紀安寧不是太認同他的做法,沉默了下,提醒道:“她才生完孩子,如果泡了冷水今後恐怕很難懷孕。”
紀淵明呼吸一滯,黑眸沉了沉,抱起容晚晚去找船長。
他很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他們追得很緊,不過現在是晚上,你還有逃走的機會。”船長頗有些同情他,“比如直升機。”
紀淵明笑了下,回頭吩咐紀安寧打電話。
直升機他們確實準備有,而起降落的地方離這兒不遠。
紀安寧打完電話,船長再次加速,不過沒有往深水區開而是一直繞圈圈。他在海上航行多年無比熟悉附近的水域。
10號遊輪的船長估計是新手,繞了一會便漸漸被甩開很長的距離。
直升機很快飛過來,紀淵明帶著容晚晚先升上去,跟著把紀安寧也弄上飛機,乘著夜色飛往下一個城市。
抵達目的地,容晚晚還未蘇醒。
紀淵明要了兩間客房,抱著容晚晚進入客房,整個人也累得仿佛要虛脫一般,無力跌坐到地上。
容晚晚雙眼閉緊,戴在手腕上的腕表,不斷發送信號。
遠在巴黎的厲北辰,根據腕表提供的身體數據,得知容晚晚昏迷,頓時心亂如麻。
紀淵明的狡猾完全出乎意料,從巴黎到勒阿弗爾,他換了無數的交通工具,並且不斷地更改行程,導致他和容遠舟的人數次撲空。
要不是容晚晚的腕表有定位功能,他帶著容晚晚走遠了他們都不知道。
“媽媽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容鉞爬到轉椅上,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小寶睡了。”
厲北辰揉了揉他的腦袋,勉強點頭,“是不太好,我在跟你薑皓舅舅商量,看看怎麼把她救回來。”
容鉞又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眼皮盯著屏幕看了一會,搖搖晃晃地跳下去,“我先去睡覺,有消息記得告訴我,你一定能把她帶回來的。”
厲北辰含笑點頭,繼續連線薑皓。
容晚晚身體虛弱,不知道昏迷的原因是受到襲擊,還是精神高度緊張,保鏢已經在趕過去。
“不用擔心,公爵有人在那邊,他逃不掉了。”薑皓語氣輕鬆,“晚晚不會有事。”
“但願。”厲北辰盯著屏幕上的數據,眉心蹙成深深的川字。
怎麼可能不擔心,她才出月子,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從早上被紀淵明帶走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吃了飯沒有,到底哪兒不舒服竟然導致昏迷。
他不能失去她,小寶也不能失去媽媽。
“相信我,遠舟在那個城市也有人,目前已經到了旅館附近。”薑皓冷靜如常,“一旦情況摸清就能動手了,你別自己亂了方寸。”
厲北辰長長地吐出口氣,勉強點頭。
淩晨的時候,容遠舟的人回消息,容晚晚還在昏迷當中,為了避免人質出事,所有人暫時按兵不動。
厲北辰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更加擔憂。
容晚晚已經昏迷了好幾個小時,怎麼還沒蘇醒過來?
難道是紀淵明給她服用了藥物?他越想越擔心,禁不住拿起手機給容遠舟打過去,讓他過來陪著小寶,他要親自去救容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