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皺起眉頭,很不舒服他說話的語氣,並且拒絕跟他交流。
從巴黎飛回國內的十幾個小時的航程,她一直抱著iPad,查看關於LL珠寶的資料,默默記住公司所有員工的名字和職務。
她不能讓員工知道,她失憶了。
小寶中途醒了兩次,吃完又接著睡,倒是沒怎麼鬧騰煩她。
就是每次喂小寶的時候,厲北辰總盯著她看,讓她異常反感。
落地B市,容晚晚抱著小寶上了車,神色有些疲倦。
這兒給她的感覺很熟悉,走出航站樓的瞬間,她甚至能準確找出酒店的方向,這種感覺很詭異。
她知道自己失憶,但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憶,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北辰不說,容鉞也不說,好像這件事對他們而言,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
容晚晚還在巴黎的時候,本想看下當地的新聞,結果不認識法文幹脆作罷。
車子離開航站樓走高速回市區,她覺得有些累,枕著小寶的安全座椅迷迷糊糊睡過去。
恍惚入夢,她夢見自己跟紀淵明舉行了婚禮,夢見自己懷了寶寶,夢見他說他要給她一個王國。驚嚇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臥室的床上,有片刻愣怔。
她睡了多久?
掀開薄被下床,門外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站著發了會呆,容晚晚去洗了把臉,開門出去。書房那邊有聲音傳出,旁邊的兒童房也有聲音,她站在走廊裏感覺特別的恍惚。
從今往後,難道她要一直住在這兒?
夢裏的一切都那麼真實,真實得就好像真的發生過。紀淵明是LL珠寶的首席設計師,是她的同學,他們同窗四年一起創業一起跟競爭對手爭奪市場份額。
可她為什麼會恨他……容晚晚扶著牆,腦子裏亂糟糟一團。
“你醒了?”厲北辰走出書房,目光複雜地看著她,“要不要吃點東西?”
大概是他的語氣太過溫和,容晚晚竟然不抗拒也不抵觸,輕輕點頭。
“我馬上吩咐孫姨準備。”厲北辰從她身邊越過去,徑自下樓。
容晚晚張了張嘴,悄然吐出口氣,抬手輕敲兒童房的門。
房門打開,容鉞的身影映入眼簾,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好像很疲憊。
“幾點了?”容晚晚問了一句,緩緩蹲下,“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也沒有很久,兩三個小時。”容鉞讓開位置,指著嬰兒床上的小寶說:“她好像有點不舒服,你要不要看看?”
小寶不舒服……容晚晚眼皮跳了下,拍拍他的肩膀起身進去。
小寶吐奶了,保姆在給她做清理,她的精神看起來也不大好。
容晚晚彎腰抱起小寶,發覺她的體溫似乎很高,眉頭皺了下,輕車熟路地找到體溫計擦幹淨放進她嘴裏。
容鉞見狀,也跟著擔心起來,踮起腳尖緊張地看著小寶,“她生病了?”
“還不知道,有可能是。”容晚晚擔心得不行,抱著小寶坐到沙發上,輕聲吩咐,“去找你爸爸,讓他聯係醫生,小寶可能真的生病了。”
容鉞一聽,馬上掉頭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