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嗯了一聲,走到沒人的地方,把手機的錄音打開安靜地聽他說。
關於容家,她同樣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因此聽到老爺子因為容遠樑自殺的事,激動到犯病住院很是詫異。
容遠舟一向不喜歡廢話,長話短說,給她提了三個要求。
一、近期內不要出國。
二、做好迎接爸媽的準備。
三、不管是容家的誰找她,都不要見。
容晚晚仔細記下,將他傳過來的一份文件轉到自己的加密郵箱裏,按要求刪除通話記錄,若無其事的折回去。
穿過回廊,厲北辰拿著手機從裏邊出來,同樣一臉凝重的表情。
容晚晚直覺跟容家的事有關,但是什麼都沒問。
回到拍賣會現場,剛才過來跟她閑聊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他們的座位空著,拍賣出價的牌子擺在桌上,她走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容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容晚晚本想用手機查一下,考慮到拍賣會正在進行中,她是來捧場的不好太過分這才作罷。
台上的拍品被拍走,艾麗上台感謝一番,跟著推出下一件拍品。
容晚晚伸頭看了一會,覺得這塊表的樣式極為大方古樸,很適合給老人戴。想起容遠舟說,爸媽很快會來國內,伸手拿起競價牌。
五萬的底價開拍,並沒有多少人舉牌。
容晚晚等到第二輪喊道8萬的時候,舉起手中的牌子。
主持人似乎很意外,熱情洋溢的詢問一番,見沒人再出價,遂敲錘宣布這塊表歸容晚晚所有。
厲北辰接完電話回來,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板,傾身在她耳邊耳語,“遠舟是不是也給你打電話了。”
他的氣息撲過來,灼熱滾燙,明明沒做什麼容晚晚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下,遲疑點頭。
“拍賣會結束後我有話跟你說。”厲北辰盯著她泛起緋紅的臉,嘴角勾了勾,故意咬了下她小巧的耳朵慢悠悠坐回去。
容晚晚渾身發僵,一動不動的保持著端正的坐姿,嘴角始終掛著微笑,說出口的話卻冷得滲人,“厲先生,我很不喜歡你的騷擾。”
厲北辰被口水嗆著,抬手遮住嘴巴,咳了好一會才漸漸止住。
容晚晚懶得再看他,抱著凳子往邊上挪了挪,等待下一件拍品。
艾麗說了,今晚的拍賣會最值得拍的第一件和第六件,剩下的那些全憑個人喜好。
第一件是翡翠雕琢的工藝品,無論雕工還是翡翠本身,都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第六件是隻花瓶,從大屏幕上就能看出物品的質地,絕非現代的工藝。
她對古玩了解不多,加上腦子裏沒有丁點的記憶,更加沒法判斷是否值得收藏。不過現場參與拍賣的嘉賓似乎很看好,起拍價三百多萬,第一輪就喊道了五百多萬。
古玩每次加價是十萬,其他的物品是兩萬起,可見有多少人想要拍得這隻花瓶。
“你喜歡麼?”厲北辰嗓音淡淡,右手拿著競價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腿,姿態慵懶而閑適。
容晚晚餘光瞄他一眼,收回視線,找到人群裏的葉子,大大方方起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