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被他的樣子嚇到,趕緊踩了刹車,降下車窗伸頭往外看。
厲北辰不等車子停穩人已經衝了出去,像頭被激怒的獵豹衝上去便抓住那人後頸,揚手就是一拳揮過去,
紀淵明反應稍慢,挨了他一拳趔趄撞到樹上,在他第二拳揮過來的間隙,迅速避開。
他不想跟厲北辰動手,也不敢。
眼看著保鏢圍攏過來,紀淵明當機立斷掉頭就跑。
厲北辰哪裏肯放過他,憋著一口氣追出去大概五百米,寒著臉停下。
紀淵明有備而來,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想要抓住他沒那麼容易。
轉過身,老劉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厲北辰坐進車裏,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口,啞著嗓子吩咐他回家。
下一次,再讓他看到紀淵明,絕對不會放過他。
福利院原院長樓。
容晚晚剛換了睡衣躺下,紀淵明的電話便又打過來,嗓音冷冽,“晚晚,你在玩我?”
“你什麼意思?”容晚晚的火氣還沒散,嗓門比他還大,“你一次次讓我等,一次次讓我失望,怎麼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厚顏無恥。”
這頭,紀淵明穩穩地把車停到路邊,漠然的口吻:“厲北辰今晚去哪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少跟我提這個人。”容晚晚罵完直接結束通話關機。
填滿胸口的火氣始終不散,她睡不著,翻來覆去躺了一會,又爬起來打開窗戶。
屋裏開了空調,溫度調的很低,然而身上還是熱烘烘的,不知道該往哪發泄這滿肚子邪火。
厲北辰這個偽君子,紀淵明分明是膽小鬼。
罵了一通,容晚晚關窗倒回床裏,還是了無睡意。每每想起那女人說她是野雞戲多,她就恨不得找到她,好讓她知道下,什麼才是野雞戲多。
就算她不記得厲北辰,不記得他們的過去,她也是名正言順的厲夫人。
閉上眼,容晚晚越想越生氣,還是沒法睡,隻好又起來找到紙筆開始畫設計稿。
一夜無眠,早上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臉,容晚晚有片刻愣怔,差點認不出來。
洗漱幹淨回房,手機一開機馬上有無數的通知消息湧進來,電量很快耗到隻剩一格。
容晚晚看了下時間,想起小寶,磨了磨牙下樓去福利院的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拿車回去。
小寶還沒醒,容鉞穿戴整齊地坐在別墅門外的雨棚下,雙手托著腮,好奇看她,“你昨晚是沒睡覺麼?”
“是的,我在趕設計圖。”容晚晚彎腰摸了摸他的頭,開門進去,“你今天為什麼起這麼早。”
又不是周一,他這麼積極也不知道是跟誰約好了。
去廚房找到小寶的奶瓶,容晚晚裝滿了兩瓶放進冰箱,知會孫姨一聲,扭頭往外走。
要不是小寶還小,她絕對不會回來,聞到有厲北辰氣息的空氣她都覺得惡心。
開門出去,容鉞背著手,歪著小腦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你不是加班,是跟他生氣了吧?”
“沒有的事。”容晚晚蹲下去,伸手抱了抱他,安撫道:“我真的隻是在趕工作,而且現在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