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擰眉,靜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咬緊了嘴唇不吭聲。
還有一個星期,公爵的人也太沒用了,竟然還抓不到他。深吸一口氣,她笑了下嗓音淡淡,“等你成了國王再來問我,興許會更好。”
“你們離婚了。”紀淵明的笑聲明顯變大,“我看到了登記的資料。”
容晚晚不悅蹙眉,恍惚有種自己毫無秘密可言的恐慌感。
紀淵明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的沉默,笑聲穿過話筒,在她耳邊不停回蕩,“晚晚,你現在已經自由了,沒人能阻止我帶你走。”
“你似乎沒有問過我是否同意。”容晚晚壓著火氣,轉身往外走。
“不需要你同意,我說了會帶你走就一定會帶你走。”紀淵明忽然收斂了笑意,警告的語氣,“你反抗也沒用。”
容晚晚抿著唇,努力克製翻湧胸口的怒火,沒注意到走廊裏來了三個人。
結束跟紀淵明的通話,她想走,發現去路被堵住的瞬間,冷汗悄然打濕後背。
她不說話,隻是看著故意擋住路的男人,目光清冷如月。
“膽子還挺大。”當中一個笑了聲,輕嘲的口吻,“還以為是大美女,也不過如此。”
容晚晚不動聲色,迅速分析他話裏隱含的重點——以為是大美女。
這幾個人是故意找上她的,並非臨時起意。
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走不掉,她更加冷靜,一邊用腕表報警,一邊讓他們讓開路。
“還不動手?”先前說話的男人逼近過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嚇人。
容晚晚呼救的聲音尚未來得及出口,另外一個衝上來,那毛巾捂住了她的嘴。
“唔……”容晚晚驚恐掙紮,剩下的那人推開旁邊包廂門,推搡著將她弄進去。
房門即將關上的間隙,門外忽然衝進來兩個人。
抓著容晚晚的那三個人楞了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打倒在地。容晚晚站立不穩,摔了下去,腦袋重重地磕到茶幾上上,眼前一黑霎時沒了知覺。
“晚晚?”厲北辰目赤欲裂,抱起她飛奔下樓。
保鏢留下清場。
厲北辰抱著容晚晚乘電梯到了一樓,一口氣衝出去,叫來老劉馬上出發去總院。
容晚晚的頭手上,溫熱的鮮血滲透他身上的襯衫,一滴滴往下落。
厲北辰寒著臉,不斷催促老劉加速,心底滿是不安。
陸奕銘說過,她的頭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傷害,輕則失去記憶,重則丟命。
剛才間包廂裏沒開燈,他隻顧教訓欺負她的那幾個人,沒注意到她出了意外。
“少夫人不會有事的。”老劉一路闖紅燈過去,透過後視鏡見他臉色都變了,忍不住安慰。“她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
厲北辰抿著嘴角不吭聲,抱著容晚晚的手卻控製不住的抖。
他也希望她福大命大,不要再出任何的意外。
可她真的流了好多血,壓都壓不住。
趕到鴴康總院,急診和外科的醫生全都等在樓下,接到人立即送去搶救室。
厲北辰跟進去,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