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深吸一口氣,回頭衝關正使了個眼色,淡淡答話:“可能是碰巧。”
周曼的男友什麼也沒說,牽著兒子的手先進了大堂。
容晚晚跟後,沒有跟關正打招呼。
拿手機給他發了條短信,電梯正好到達。關正沒跟過來,而是低聲跟助理說了幾句,掉頭往門診那邊走。
容晚晚暗自鬆了口氣,跟著周曼男友和兒子一起進入電梯。
“他爸爸的情況非常不好,公司的股東拒絕承認周曼的身份,還不知道她爸爸是否留有遺囑。”周曼男友說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忽然沉默下去。
容晚晚也不傻,當然明白他打住話題的原因。
他跟周曼還沒注冊結婚,這兩年多,他們在澳洲的投資和生意基本都是周曼出錢。
如今周爸爸病重,周家的生意按理應該是給周曼的,可惜股東不同意。
那麼龐大的一筆資產,誰不眼紅?
“叮”的一聲,電梯在27層停下。容晚晚拉回思緒,跟在他們父子身後走出電梯,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周曼。
她已經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這個時候如果她男朋友隻看到周家的資產,對她的打擊,恐怕比失去爸爸還要大。
來到病房門外,周曼男友敲了敲門,牽著兒子的手進去。
容晚晚深吸一口氣,遲疑邁開腳步。
周爸爸深度昏迷,醫生正在詢問是送去搶救還是留著,周曼哭成淚人。
她的堂兄弟站在一旁,表情和眼神都十分的冷漠,不同意繼續搶救。
容晚晚退出去,壓著嗓音給裴玲打了個電話,讓她再帶兩個保鏢上來。
周曼肯定希望爸爸能挺過去,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逼著放棄生命。
掛斷電話,關正也趕了過來。
容晚晚迎上去,簡單說了下現在的情況,輕聲警告:“你稍安勿躁,我的保鏢馬上上來,醫院這邊我也熟悉。”
說完,她馬上給張醫生打過去,讓他安排聯係專家過來,無論如何都要搶救周爸爸。
周爸爸在A市治療時,曾經出過一點小小的意外,周曼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於是把周爸爸轉過來,沒想到她的堂兄弟也跟過來。
“謝謝你肯幫忙。”關正苦笑連連,“我想陪在她身邊,可她現在似乎並不需要。”
“那你也不能走。”容晚晚吐出口氣,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掉頭回病房。
三分鍾後,張醫生和保鏢同時進門,不由分說地把周爸爸退出去,送往搶救室。
周爸爸今年還不到60歲,病也不是很嚴重,早些時候好好治療的話,早就康複了。
周曼上次回來就提醒過他,要注意身邊的人。
畢竟不是親生的,會做出什麼來誰也說不準,人性是經不起試探的。
眼看著搶救室的門合上,周曼一下子腿軟,雙手緊緊抓著容晚晚的手臂,站立不穩,“謝謝你……”
“不客氣。”容晚晚扶了她一把,攙著她坐到等候區的椅子上,回過頭冷冷看一眼她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