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鉞好奇地看著門外,小腦袋歪著,漆黑明亮的眼忽閃忽閃的眨著。
趁容晚晚不注意,他把自己的玩具箱子打開,取出裏邊的小蜘蛛人。舅舅請人專門給他做的,體積很小,藏在角落裏很難被發現。
小蜘蛛人很快爬了出去,通過鏡頭,可以看到外麵來了很多車子。
容鉞往後靠了靠,收起自己的腿爬上沙發,好奇地看和鏡頭拍到的畫麵。
那些人打扮得很正常,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眼神看起來很冷,有點像家裏的保鏢叔叔。
容鉞偷偷看了眼媽媽,見她似乎很擔心,搖搖頭,接著觀察外麵的動靜。
那些人從車上下來,左右看了一圈,跟著開始往醫院這邊走來。
容鉞興奮睜大眼,正好奇他們會不會跟醫院的保鏢叔叔打起來,又來了一輛車子。
看到舅舅和裴玲阿姨從車上下來,他失望地撇撇嘴,收回自己的蜘蛛人。
容晚晚也看到了哥哥和裴玲,不過他沒並未進醫院,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似乎在跟那些把奧比奧交涉。
那些人看著不像是紀淵明派來的。
過了大概五分鍾,哥哥跟裴玲在保鏢的保護下進入醫院,先前出現的那些人悄然離開,速度快得堪比電影。
容晚晚稍稍安下心,起身迎上去。
容遠舟擺擺手,推開防彈門,示意她坐下。
容晚晚直覺這件事不簡單,重新坐回去,等著他的解釋。
容鉞豎起耳朵,乖乖挪過去窩進她懷裏,仰起小臉看著容遠舟。
“剛才來的人是紀淵明的叔伯們派來的。”容遠舟曲起手指,動作很輕地敲了敲桌子,眉峰壓低,“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也注意一點。”
容晚晚詫異抬頭,聽見裴玲說:“這些人明著看是來保護你們,但我們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我明白了。”容晚晚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握緊容鉞的手。
紀淵明的叔伯們弄那麼多人過來,嘴上說是保護她,可誰知道是不是監視?
非洲那邊的情況非常複雜,紀淵明所在的國家有石油有鑽石,雖然人人都想成為國王,但也不排除合作的可能。
說到底,拿在手裏的權力才是權力。
“沒什麼了,我上去看他一下。”容遠舟衝容鉞笑了下,起身上樓。
容鉞沒跟他上去,又放出自己的蜘蛛人,把陸奕銘叫過來陪自己玩。
陸奕銘擔心他闖禍,跟他在接待區玩了一會,陪著他去院子裏一步都不敢走遠。
這小子也不知道隨了誰,蔫壞。
正是中午時分,陽光熱烈曬下,醫院綠化區裏的麻雀成群地落在地上。
陸奕銘見容鉞停下來,不禁有些好奇,“怎麼了?”
“我在想,那個人為什麼要藏在樹上。”容鉞仰起頭,抬手往樹上指,“陸叔叔,你說他會不會摔下來?”
陸奕銘脊背一僵,本能抬起頭。
樹上的人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被發現,跟他對視片刻,無聲無息地從樹上下來,匆匆往外走。
“站住!”陸奕銘叫住他,同時在綠化帶巡邏的保鏢也圍了過來,攔住那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