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錦一愣，眼睛倏地睜開的時候，那一雙妖異的琥珀色的眼睛便是近在咫尺，鼻尖幾乎便要碰上，帶著絲絲涼氣的鼻息撲麵而來，夾雜著龍涎香，一點一點的侵蝕她的意識，有那麼一瞬間，她整個腦袋都是混沌不清晰的，仿佛眼前的那個人，隻是一場幻覺。
她幾不可察的顫了顫。
就算在黑暗裏，那明亮的瞳色還是讓木小錦微微的窒息，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隻是兩個人都不閉上眼睛而盯著對方，這多少有些詭異了。
“……你倒還真是聽了話。”花玖卿退開認真的看著她，看著看著又猛地上前，再度攫取她的呼吸。
直到底下那小巧的人兒氣息終於有些亂了，花玖卿放開了她，眯著眼睛道：“我以為，你會反抗……你這隻張牙舞爪的臭小狗，可以當著全城子民……卻竟然真的乖乖聽了燁的話，來這侍女營一聲不吭的呆著，你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女人？”
木小錦茫然。
……那樣的事，又是哪樣的事？
一時間，腦子太過於混亂，竟然是真的回想不起來，她當著這珀殘城那些人的麵，做了什麼樣的事。
花玖卿卻是抓狂了：“你別告訴我，你忘記了。”
若是忘記了，他會把她吻到死，直到她想起來為止。
那一次，她在那被篝火絢爛了的黑夜裏主動吻了他，就算隻是唇角，卻也讓他楞了許久，以至於後來，每每一閉上眼睛的時候，便會想起這個吻來，在腦子裏勾勒出那小巧的嘴唇，那麼精致。
習慣了她在旁邊的溫度，習慣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習慣了每日清晨，睜開眼睛便能看見那一頭的烏發，纏繞進自己的發絲裏。
在黑夜來臨的時候，他便是發現，他竟然是如此的懷戀她。
可是，讓他生氣的是，那一日，她被那些侍女帶走的時候，竟然沒有看自己一眼。
她便是如此的不想和自己在一起麼？
“……女人，你真可惡。”
花玖卿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