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婚:血染江山的畫(一)(1 / 2)

花玖卿衣角翻飛,輕躍而下,便是牽過了她的手。

木小錦覺得呼吸有些窒,放在花玖卿手掌裏的手指也快要被融化了一般,燒進她的四肢百骸,被他牽著走,紅蓋頭之下,隻看得清他那一雙鎏金的緞靴,順著那紅毯一步一步往上去,將全部重量交給他,便是隻覺得自己都已經輕飄飄了。

白狼圍成一圈,遠遠的看去,便像是在紅毯上一堆一堆的白色雲彩,將那兩個火紅的人兒顯得若在雲霧之端,飄渺若仙。

也隻有他們兩人可以將那如此駭人的雪狼也看起來如此滄瀾。

可是隻要眼睛雪亮的人便是會知道,可怕的東西往往在那更可怕的事物麵前,會顯得柔和,那雪狼是能如此聽話,便是因為那兩人比它們更強大,讓它們心甘情願折服。

花玖卿一把將木小錦給橫抱了起來,動作連貫如水,紅色流蘇交纏,墨發纏繞,一點一點的浸透了兩個人的氣息,花玖卿低頭輕輕吻了吻麵紗下人兒的額頭,柔聲道:“今日,你便是我的王妃……”

新娘紅色蓋頭似錦繁花,透過光線,隱約能看清楚她嬌羞的輪廓,手心的溫度滾燙而炙熱,柔軟的身子膩的像雲,溫熱而酥癢,讓他愉悅。

他舍不得把這樣的她放下,輕輕的抱著她,讓她發燙的背脊貼在他穩重的手掌心裏,一步步慢慢的走上樓台。

百狼齊嘯,聲勢浩蕩。

史官有些顫顫巍巍的不敢走近行禮福,花燁琥珀便是直接拿過了他手裏的卷軸,看了看,這小玖的字龍飛鳳舞,堪比九天,他的眸色落到了其中的一個字眼上,便是微微顫了顫,可卻似乎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早應該便猜到了。

他輕輕抿了唇,風吹過肩頭,讓他看起來有些單薄了些,花燁琥珀的聲音便是朗朗若風一般的飄散開來,掃過那一片一片屏氣凝神的人——

“天神祭拜,風華錦年,珀殘城子民請先命,托河山,珀殘城之帝,順應天命,詔國號‘錦’,賜名木錦之國;帝國即成,祭天山河,後位不可虛之,封民女木小錦為正宮王後,授金冊,鳳袍,坐鎮珀殘城,永生不可離開帝王左右,特布告天下,鹹使聞知,皆記載於備錄。”

花燁琥珀一字一頓念完,便是都能想象得到底下那一大群一大群人的反應了,他溫柔的笑了笑,底下使節已經炸開了鍋似的錯愕。

當初,受邀請而來之時,便隻是花玖卿的大婚慶典。

而如今,不僅封王封後,還建立帝國,最讓人費解之事,是那王後的名字,明明花玖卿寵幸的便是沐雪公主,卻怎麼在一夕一朝之間換成了木小錦?這民女木小錦又是何人?國號“錦”,帝國之名竟也是那女子的名字而成,這又不是兒戲,怎麼可一用一世江山開如此大的玩笑?

花玖卿似乎更滿意與“永生不可離開帝王左右”的旨意,他旋身坐在那白玉雕成的龍椅之上,慵懶恣意的懷抱美人,看著底下一群人的表情。旁邊又宮人史官上前,記載下此時此刻的年月,魂葬魂寂侍奉左右,恭敬的端上那精雕細刻而成的雪狼玉璽,木錦之國四個大字清清晰晰的印在玉底,托起來簡直有千斤重,魂寂魂葬都汗涔涔的不敢恭維這樣的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