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似乎又回歸了原貌。
消失的魂寂被人從昏迷的雪狼堆裏挖出來,傳說是因為他太餓,曾今偷了肉烤了吃,又傳說,他在衝進王妃喜房的時候,正巧撞見了那個要將她帶走,可是中了迷藥,不是對方的對手,被反手一擊,結果便是廢材似的被丟到了雪狼堆,昏迷了兩天兩夜,才被人找到。
丟臉到了家,免不了被好好的嘲笑一番。
花玖卿清醒,便應正了那句“不是正常人”的話,連一點病根也沒有落下,依然傲氣飄渺,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對方灰飛煙滅似的。
木小錦悉心照顧在他的身旁,魂葬本是擔心她的身子,卻是見了她的手臂又恢複了原來的白皙,就如她所說,隻是不小心磕磕碰碰到了一些地方,並無大礙。
一切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歸咎在了西泱國的身上,那樓七是才真正的七殿下,而辛麒是真正的西泱國師,這兩個重要的人竟然都和珀殘城有深厚的淵源,樓七在珀殘城隱姓埋名生活如此之久,而辛麒還在皇宮裏做客數日,都是意想不到之人,可當細細去思考的時候,卻都是合乎情理,一些細微的破綻一點就通。
譬如那一日被王妃抓住的人,是來救樓七的,而不是來救東方墨的。
他們隻是定位思考,忽略了那個作為小混混的他。
又譬如辛麒擁有西泱國庫才有的龍鳳環佩,他在世間遊蕩許久,消失了如此多年,而那西泱國師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兩個人聯係起來,似乎也完全不突兀。
眾人隻覺得真相大白,心裏憤懣敵人的偽裝技巧,卻有歎息如此輕易的將他們放過。
花玖卿隻是抿唇不語,唇角勾起笑,也不多說些什麼,許多東西似乎早已經知曉,隻是欠缺了時機去證實。
木小錦也很順暢的將花玖卿娘親的事情隱瞞了,也把花燁琥珀所做的事情隱瞞了,將自己被綁的事情都順水推舟的歸咎到了樓七和沐雪,西泱和寧國。
他們兩個人對於花玖卿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親人,若是有一日,她不在了,至少還有他們能陪在他的身邊。
花燁琥珀難得的不聒噪,不調戲,還不鬧騰,連那成堆的美人也撤去了,眾人也不知道他是被什麼刺激了,隻是每一次,他見到王妃都會淚流滿麵的淚奔而去,底下私傳,他曾今喜歡王,卻被王妃搶了去,情敵見麵,狹路相逢,他敵不過,便隻有淚奔了。
珀殘城又恢複了原有的生機,那西泱使節行刺一事很快被拋到了腦後。
而國號建立,周邊的附屬國來往商貿也更加頻繁,一切便是朝著好的方向而去。
西泱似乎也安分了一些,也不見到有什麼異動,盛傳太子之位易主,改為了剛剛及冠的七皇子,而此七皇子又非以前的那個七皇子,一段離奇的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又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總之皇家的事情都會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替那飯後閑談多了一份樂娛之資,不明真相也算不得什麼,隻知那七皇子年輕俊美,王妃之位空缺,讓不少未出閣少女春心蕩漾,連胭脂水粉的銷路也好了不知道多少。
天下兩個大國便自此屹立兩方。
木錦國似乎還沒有那麼心急要去攻打,那珀殘城之帝雖然強訓軍隊,卻沒有出征之意。
為什麼?
說書先生在樓台裏說的精彩繽紛,讓底下的一幹聽眾聽得出神至極。
因為王妃懷孕了。
那剛剛成婚便已經有了龍子,簡直便是天大的好消息,就算要出征,也會等到王妃平安產下皇子公主,才會有那個打算。
這天下暫時相安無事,和樂太平,
“有趣麼?”
奢華的包廂裏,一個俊美的男子慵懶的擁著肚子已經鼓起來的白衣女子,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脊,讓她沒那麼辛苦。
那肚子和她瘦小的人相比,顯然看起來超過了負荷,像是吸幹了母親的養分,孩子長得到是歡歡快快,可母親卻是一日比一日消瘦,不免讓那個作為父親的人很是不滿。
可是那顆球又不能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日比一日成長的茁壯起來。
“……有趣。”女子側過頭,絕美的小臉上已經多了一份以前沒有的柔和笑容,白皙精致,烏發垂墜,“聽你的八卦,最有趣了,比如你和花燁琥珀在珀殘城的過過往往,你們親過幾次,睡過幾次,還有那些曖昧的,纏綿的事情。”
花玖卿含住的水便是噴了一地,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皺眉瞪著那個口沫橫飛的說書先生,明天一定讓他找不到牙說不成書。
木小錦笑了笑:“明天我也要來,所以他明天也會沒事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