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錦被那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摟了一夜,夢裏似乎便又暖流流便她的全身,疏通了一道一道的經脈,將她的欲發的毒氣一點一點的壓了下去。她輾轉反側,沉淪在那溫暖且溫柔的包裹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側了側身子,微微淩亂的發絲粘在臉頰兩側,便似乎有那麼一隻手指來拂,將那些亂發都給撩到了耳後。
木小錦輕輕的皺眉,那樣的觸感讓她僵了僵,天生的警覺便是讓她突然醒了過來,而她剛睜開眼,唇上便被濕潤的一吻,雖然隻是輕輕的一點,卻是讓她呆愣在原地,那放大了的俊臉便是擺在了她的麵前,見她目光錯愕,元子攸又輕輕上前,重新啄了一口。
貼上之後,又意猶未盡的纏繞上來,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的呆滯下輕易的探入了舌,桎梏住了她的呼吸。
緊緊輾轉,一口一口的舔舐。
木小錦愣了很久很久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猛的便是一把將麵前的人推開:“你、你……”
“小團子,我們昨夜睡在一起,以後每一日我們都會睡在一起。”元子攸慢慢的在枕頭上撐起一道弧度,清晨的微光從窗戶裏麵照射進來,在他隻著了錦瑟棉衫的身體上落下一道稀薄的光,隱約露出的鎖骨和曖昧的抓痕,精致的胸膛順著衣服的薄邊若隱若現。
木小錦渾身僵硬,便立刻要跳下床飛奔而走,卻是被男人猛的一抓,給撈了回來,“……你便想這副模樣出去?”
她一愣,才恍然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雖然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卻已經扭曲褶皺,裏襯滑下肩頭,露出了與那臉皮的蠟黃孑然不同的白皙。
“什麼時候,才會給我看你的真正麵容呢?小騙子。”元子攸淡淡的伸過手,去整理她的衣襟,停頓在她的腰際的時候,抬頭竟對她笑了笑:“我不會勉強你,也不會逼迫你,你的心不在我這裏也罷,你愛的是其他人也罷,但你隻要做好鈺兒的娘親,我便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甚至是從這裏離開的自由。”
那話裏竟然又一絲蠱惑的味道。
木小錦愣愣的看著他,元子攸卻已經斂去了笑容,唇角一勾,便是有些慣有的清淺,眯了眼:“如若不然,你首先會失去的,便是它。”
一隻精致的木偶赫然出現在空氣中,還順勢晃了晃,這一次,元子攸不等木小錦抓狂反應,便已經先道:“你若是來硬搶,我現在就可以折斷她的頭,將它的身體捏成灰,連拚湊都別想,可你若是聽話,乖乖的作為鈺兒一個月的母親,乖乖在這一個月裏伺候我,我保證我會好好的對它,就如對你一樣,而一個月後,它自然會完好無損的回到你的身旁。”
他的聲音清淺而緩慢,卻是帶著不容拒絕的條件與命令。
元子攸側頭,輕輕笑了笑:“可以麼?”
木小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已經將之前的話說的篤定,不容拒絕,現在何苦又來問她可不可以?
她如炬的目光盯著元子攸的手極其自然的便將那玩偶放進了他的袖袋裏,有一種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咬死他的衝動。
元子攸將袖子領口整理好,才幽幽的回看著她,細長的手指一挑,便是抬起了她的下顎,正對上了自己的臉:“其實你不用像一個小姑娘一般抱著玩偶睡,昨夜你可是抱著抱著便丟開了它,自動投入我的懷抱裏來了。”
木小錦近乎凶狠的別過腦袋:“胡說八道。”
元子攸抿唇淺淺一笑,半響,大手忽的拉住了她的手腕,抬腿向著外麵走去,路過衣櫃的時候,手中彈出一股劍氣,輕易打開櫃門,手掌的掌風一吸,隨意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去哪裏?!”
“我不是說過麼,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讓你能夠得到從這裏離開的自由。”元子攸走到了門口,手指一挑,輕而易舉的便將鎖給劈成了兩半,推開房門,皚皚白雪的光芒從外麵照射過來,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了他的臉上,白皙剔透,像是渡上了一層薄紗:“你要離開這裏,便是要先治好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