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錦被吻的七葷八素,花玖卿便垂眸細細的看著她,撫上她泛著酡紅的小臉。
喉間死死的隱忍著那羞於啟齒的無力之聲,怕傳到了馬車之外,讓那一大一小聽了去,可又無法推開花玖卿,他哪裏像是一個病人,那樣遊刃有餘的模樣,將她牢牢的桎梏與手掌心之間,沒有留下絲毫的空隙給她逃離。
“……忍的很厲害麼?那便別忍了。”
木小錦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掀開他的俊臉,那熱氣繚繞著她,像隻妖精,纏進她的骨子裏去。
怎麼能不忍?!
外麵還有一個孩子,她就是再大膽,也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景下在一輛馬車裏被……
“他們已經走了。”
花玖卿突然道。
他雙目含笑,有一種別樣的深情,纖長而濃密的睫毛顫顫的垂著,被微光渲染的晶瑩的汗水,熠熠奪目。他順勢用大手捏住她伸來的小手。
而她也這才注意到馬車早已經沒有了顛簸,而馬車簾幕外也了無氣息。
甚至,就連馬兒似乎也不見了蹤影般。
“已經到了我軍所在的山穀,方圓幾百裏都沒有人……”
就算有人,他們也不敢靠近。
“……什麼時候?”木小錦怔怔的睜大著眼睛,雙眼朦朧,她已經分不清現實,隻覺得被花玖卿拉著在雲端浮浮沉沉,被禁錮在了這一方馬車之間,對外界的所有一概不知。
“在進去的時候。”花玖卿邪邪一笑。
那五年的苦楚在這般境況裏被淹沒,仿佛他們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仿佛他們就一直是這般依偎在一起,仿佛他們一直一直都在原地,十指緊扣,發絲交纏,分不清你我。
每一個交錯的時光都是如此珍貴,不能浪費一點一滴,逐命銷魂。
反反複複,樂此不疲。
他們再次在一起,從此再也不能分開,也不會被分開。
他俯身,貼向那個已經融化的女子耳邊,沉沉呼吸:“我愛你。”
我愛你。
“在冰雪花開的時候,你第一次主動吻我。”花玖卿抱著她,“那讓我覺得,你終於肯走進我的世界,你終於喜歡我這個人了,所以,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我想和你說話……我想欺負你……我想狠狠的碰觸你,把你抱進我的懷裏,我想要全部的你。”
“我愛你。”
他重複著,帶著混沌的滾燙的呼吸,吻著她驟然掉出的淚,笑嗔著她是一個愛哭鬼,她的眼淚像是珍珠亂顫,撞落了一地的風光。
“乖,別哭。”
他笑意更深,繼續乖乖的做一隻貪婪的動物,吞掉她,一滴不剩。
直到永遠。
他是愛著她的,她亦是愛著他的。
他們就在此,安靜的相愛著。
從此無人打擾,亦拒絕人來打擾。
這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依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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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沉沉的明亮。
清晨的光芒驅散了一切黑暗,伴隨著冬日的暖陽,露珠的清澈,木小錦從昏睡中驚醒,入目卻是古樸的帳篷,而自己正躺在一張榻上,被層層綿綿的被子淹沒著,像是堆砌在一堆棉花之下的人偶。
她正驚訝,一隻修長的手臂便這麼伸了過來,將她一撈,撈回了被子裏,貼向了溫暖的懷裏。
木小錦回頭一看,便迎麵而上一朵溫柔的唇瓣,輕輕的覆蓋在她“主動湊上”的嘴,直到她的雙頰像是海棠一般的紅,雙眸像是深海珍珠一般潤澤,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才輕輕彎出一道美妙的弧度,意猶未盡的又咬了咬她,輕輕道:“昨夜你睡著了,我便抱了你過來,這裏是珀殘城軍隊駐紮的西涼山穀,等打退了那西泱小子,我們便回去……”頓了頓,認真的看著她:“回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