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關切地摸了摸珍珠的肚子。
“回老爺,珍珠昨晚,一直在做一個夢。”珍珠猶豫了下,將昨晚的“夢”說了出來。
江子興本來不以為意,但是見珍珠如此憔悴,往日白嫩的肌膚都仿佛失去三分水分,便道:“既如此,老爺便叫長平去查探幾趟,哪裏有這麼條巷子,好不好?”
珍珠這才羞澀地點點頭,一手撫著肚子,偎在江子興的懷裏。
太陽升至三竿,江府外來了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發髻髒亂,手裏握著的拂塵,甚至布滿油漬。便是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道人,卻被門房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
隻因這個道人說:“我掐指一算,你們府裏有位小姐,有黑氣覆麵,很不好解決啊!”
滿府裏的下人都知道,二小姐的臉上被人畫了一隻烏龜,采取的不知什麼墨,竟是洗不掉的。因此,聽了道人的話,雖然不很相信,還是報給了馮氏。
馮氏還沒答話,旁邊的江予彤已經跳了起來:“快請進來!”
道人被下人引著見了馮氏和江予彤,也不行禮,隻看著江予彤的臉,微微點頭:“不錯,便是這位小姐。如果我沒看錯,這應當是極為罕見的一種詛咒。不好解啊,不好解。”
他說別的也罷了,偏說這是詛咒,馮氏不由得動了念頭:“不知道長有何良策?”
道人撚了撚髒兮兮的胡須,說道:“白銀千兩。”
“好,給你!”不等馮氏說話,江予彤立刻跳腳應了。
馮氏還想說什麼,已經被江予彤應了,隻好也應了:“來人,先取三百兩白銀給道長。等小女的詛咒解開,另外七百兩白銀,自當雙手奉上。”
不過是一千兩銀子而已,她手指頭縫裏漏一點便有了。而這個道人,如此稀奇古怪,也不知能不能治好江予彤?
若是治不好,莫說千兩白銀,命都得留下!
似乎沒看見馮氏眯起的眼睛,道人將白銀攏到寬大的袖子裏,然後說道:“隻需有血緣關係的男子,晨尿一壺,悉數飲下,不出一刻鍾,詛咒盡去!”
“嘔!”才聽罷,江予彤的臉色就變了,捂著喉嚨扭頭就吐了起來。
“母親,好惡心,我不要!”嘔了幾下,江予彤忍著惡心,拽了拽馮氏的袖子說道。
馮氏的臉色也難看得厲害:“道長莫不是消遣我們?”
“我賺銀子,給你們治病,為何要消遣你們?”道人一臉奇怪的模樣,“哦,對了,這位有血緣關係的男子,必須是童男之身。若已破解,則不靈驗了。”
馮氏鐵青著一張臉:“不知可還有其他法子?若有,我們可奉上雙倍酬金。”
“隻有這一個法子。”道人搖了搖頭,一臉可惜的模樣,“道長我的確想多賺銀子,可是這個詛咒,的確隻有這一個解法。”
馮氏不禁沉默了。
“母親,我不要!”見馮氏沉默,江予彤頓時怕了,連連哭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