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煥這回沒放她走,他才親得食髓知味,哪肯輕易放她。又把她攬回懷裏,抱到亭子裏坐下,好言哄勸起來:“卉兒可是覺得我戲弄你?實則我是情不自禁,我太喜歡你了,卉兒。等我證實清白,讓父皇消了氣,我就請旨讓父皇為你我賜婚,給你皇子妃的名分。”
白靈卉聽了,眼淚流得更凶了。這回不是羞的,而是激動的。她沒想到,原來她的青雲之路在這裏!
雖然裴景煥的名聲不好,但他生得好啊,又對她一片癡情,且好歹算起來也是皇子,總是配得上她的!
腦中又閃過一張冷峻的麵容,心底深處隱隱浮現一絲不甘,隨即被她壓下去了。燕王瞎了眼,隻看得見江絮那個賤人,哪裏有五殿下好?
“卉兒快別哭了,哭得我心裏直疼。”裴景煥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兩道秀雅的眉毛皺起來,有些痛苦的神色。
白靈卉終於被他逗得破涕為笑:“殿下就會哄我。”
“卉兒是我的心肝兒,是我的心頭肉,我不哄卉兒,又去哄誰?”裴景煥說道,看著白靈卉半嗔半喜的杏眸,一時覺得,雖然比起江絮來差得遠了,倒也不乏是一道可口小菜,因此哄著她揭了麵紗,半騙半哄偷了許多香。
到了晚上,白靈卉端著一碗補品送到裴景煥的房裏,口裏說道:“殿下這些日子清減了好多,卉兒看在眼裏,好不心疼,還請殿下多多愛惜自己的身體。”
裴景煥看了看她手裏端的補品,又看了看她的穿著打扮,眼睛暗了暗。白義盛這家夥,倒是知情識趣。心裏想著,麵上泛起笑容來:“可是卉兒親手熬的?”
白靈卉的臉上紅了紅,低下頭去:“殿下快用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卉兒陪我一起用。”裴景煥說道,接過補品,一手攬著白靈卉的腰,在桌邊坐下。拿起湯匙,喂自己一口,又喂白靈卉一口。
喂著喂著,便棄了湯匙,口對口哺喂起來。一碗補品吃完,白靈卉的臉上已是飛霞一片,看得裴景煥的眼睛愈發暗沉,直接打橫抱起,不顧白靈卉的驚呼,抱著她來到床上。
白靈卉抓著衣帶,不肯鬆手,裴景煥直接用行動讓她住了口。裴景煥是其中老手,白靈卉哪裏敵得過他,很快敗下陣來,抓著衣帶的手鬆開了,雙眼迷蒙,泛著水光。
“卉兒,卉兒。”
“殿下,殿下。”
一番折騰之後,白靈卉全然被折服,偎在裴景煥的懷裏,媚聲道:“日後還請殿下憐惜。”
“那是自然,卉兒可是我的心頭肉。”裴景煥口裏說著,腦中卻浮現出另外一張麵孔來。
他隱約聽說,江子興被革職罷官,府邸被抄檢,而馮家又與他劃清了界限,如今江子興可是人人痛打的落水狗。倒不知,他的小美人兒怎樣了?
此時,晉王府後街上,一座簡陋的小院裏。
“絮兒,給為父倒杯水。”屋裏頭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江絮在院子裏調弄著香料,聞言頭也不回:“女兒手頭忙著,父親且忍一忍。”
低頭研磨幹花瓣,淘淨胭脂,細細做完裝盒,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