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昊忙躲開:“你幹什麼?”
朱嬤嬤等人也跟著走進來,說道:“江小姐和冷公子想到一塊兒去了。冷公子也覺得,王爺的毒發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惡意誘發。因此,想叫王爺回想一下,是否遇到什麼怪異的事情?”
裴君昊不肯紮針,左躲右閃,避著冷子寒的針。但又舍不得鬆開江絮的手,因此直往江絮身後躲,害得江絮險些挨了一針。
“你站好!”江絮終於忍不住了,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揪了出來。然後看向冷子寒,問道:“冷公子,若要幫助王爺回想,為何要紮針呢?”
冷子寒淡淡看她一眼,沒有回答,一把抓住裴君昊,一針朝他紮了下去。
江絮看他紮針的動作非常淩厲,頓時嚇了一跳,但見其他人都不擔心的樣子,便安撫地拍了拍裴君昊的肩膀:“你乖乖的,別亂動。”
然後鬆開他,與朱嬤嬤等人站到一邊。
冷子寒在他身上紮了幾針,然後打了個響指,伸出一根手指在裴君昊的眼前,低聲說道:“看著我的手。告訴我,你今天早上吃了什麼?”
“絮兒做的粥。”
“你昨天晚上見了誰?”
“絮兒。”
“你昨天上午在哪裏?”
“不知道。”
冷子寒的眸光一深,其他人也神色一凜,慢慢圍了過來。
“你昨天早上在哪裏?”
“在府裏。”
“在做什麼?”
“想法子讓絮兒開心。”
江絮的臉上一熱,低下頭去。好在這時沒人看她,全都在注視著裴君昊。
“聞到什麼氣味沒有?”
“沒有。”
“看見奇怪的東西沒有?”
“沒有。”
“聽見奇怪的聲音沒有?”
裴君昊沒有立刻回答。
冷子寒和眾人的神色都是一凜。
“聽見了什麼聲音?”冷子寒誘著他問道。
裴君昊的眉頭慢慢擰了起來,張開口,思索著回答:“有人吹曲子。”
“什麼曲子?”茯苓忍不住脫口問道。
朱嬤嬤連忙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別亂問。
好在裴君昊並沒有清醒,聞言老實回答道:“沒有聽過。”
“吹了多久?”冷子寒問道。
裴君昊沒有回答,隻是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臉上竟是傳來痛苦之色,漸漸五官都擰了起來。
“啪!”冷子寒打了個響指,“醒過來。”
裴君昊臉上的痛苦之色才消去,漸漸一絲茫然在他眼中出現:“怎麼了?都圍著我幹什麼?”
冷子寒開始拔針,一邊口裏答道:“這叫催眠術。”
他說的冷不丁,但是江絮聽懂了,這是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受教了。”江絮客氣地點點頭。
朱嬤嬤等人便圍住裴君昊,將方才的情景描述出來,然後得出一個結論:“公子並不是無緣無故毒發,多半是被人誘發。”
“多半是那曲子!”茯苓快嘴說道。
冷子寒同意地點點頭:“我們都沒有聽到什麼曲子。”
“晉王府偌大的府邸,外麵的人吹曲子也傳不進來。所以,那人多半是府裏的。”黃管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