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太師府的三奶奶都沒掙上呢,江絮竟然掙上了燕王妃的位子?江予彤不服氣!
又想起馮安宜在聽到江絮被指為燕王妃的時候,臉上又是悵惘,又是敬佩,又是苦澀的神情,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母親,我們——”她做了一個哢嚓的手勢,陰狠地道:“弄了她!”
馮氏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嗎?”
早先有機會的時候,她隻想叫江絮難受一點,再難受一點,被她握在手心裏,搓圓揉扁。如今想來,真是後悔極了,當初為何沒下手,早早弄死江絮呢?
“推我去見馮大老爺。”這時,江子興從榻上緩緩坐起,看向馮氏說道。
江予彤仿佛這時才看見他,撇了撇嘴,不甘不願地叫了一聲:“父親。”
“嗯。”江子興隻是點點頭,也沒教訓她什麼。這個女兒,他早失望透頂,因此就連看她一眼都懶得,更別說教訓她的規矩了。抬眼看向馮氏,說道:“怎麼對付那個臭丫頭,我有主意。”
馮氏和江予彤的眼睛同時一亮,忙叫下人進來,把江子興抱到輪椅上,推著去見馮大老爺了。
一路上,幾次探江子興的口風,江子興都閉口不談,隻道:“成與不成,還看大老爺的意思。”
等見了馮大老爺,江子興便是一拱手:“願為大老爺分憂。”
看見江子興被推進來,馮大老爺皺了皺眉。他實在不喜江子興,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膽敢那樣對馮氏,對他們馮家的姑奶奶,他恨不得弄死江子興。若非馮氏攔著——
想到這裏,他看了馮氏一眼,這個臉上罩著烏龜的女人,叫他越看越覺得陌生。心裏有些不耐煩,馮大老爺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有什麼事?”
“太師大人的去世,我心裏十分難過。他老人家一直是我最敬重的長輩,既被江絮害死,我蒙受太師大人的恩惠,理當為太師大人做些什麼。”江子興說道。
馮大老爺冷冷哼了一聲。
江子興見他沒有趕人,便繼續說道:“我聽聞,今日在宮中,江絮被皇上指給燕王為妃。如果她當真成了燕王妃,想要為太師大人報仇,便希望渺茫。”
“哼!我自然知道!”馮大老爺冷哼一聲。
“三日後,江絮與燕王便大婚。”江子興接著說道,“要想為太師大人報仇,隻有三日時間!”
聽到這裏,馮大老爺沒再冷哼,他眯起眼睛看著江子興,這個曾經的妹婿。
不得不承認,當年馮氏看上江子興,眼光是極好的。因為,就連馮太師對江子興,也是讚不絕口。這個男人,極精明狠辣,又有手腕。若非養不熟,馮太師可以捧他更高。
但江子興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你接著說。”馮大老爺往椅子上一坐,偏頭看過來道。
半個時辰後,江子興被下人推著出門,馮大老爺親自相送:“若此事執行順利,再備薄酒相謝。”
江子興抱拳道:“大老爺說的客氣話。太師大人於我有恩,要什麼謝呢?”
馮大老爺便沒有再做聲。
於他有恩?有恩,江子興那般對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