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絮不禁掩住口,不敢置信道:“冷公子怎麼會中了蠱毒?”
這時,旁邊響起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可惡的南疆人!”
“冷公子孤身一人去燒蠱巢,不小心被蠱蟲咬了。”另一個士兵答道,“我們遇見他時,他正被守衛追殺。”
江絮不禁愕然:“我明明叫他回來傳信,他怎麼一個人去燒蠱巢了?”
這時,被宋書放在篝火旁邊的冷子寒,漸漸醒了過來。伸手在懷裏摸索一番,倒出一粒白色藥丸,吞了下去。
“冷神醫?您沒事吧?”旁邊,士兵們七嘴八舌問道。
冷子寒點點頭:“我有祖傳解毒聖藥,區區蠱毒奈何不得我。”
隻要不是裴君昊那種,被人種在身體裏的東西,他都能解。
果然,才說完不多久,他的氣色便漸漸好了起來。這時,裴鳳隕也走過來,緩聲問道:“發生何事?”
冷子寒便說出了經過:“跟晉王殿下分別後,我便打算回來報信。但我走錯了方向,不小心走到蠱巢那邊。我本來打算瞧瞧情形再回來的,這一瞧便忘了時間。後來不知發生何事,守衛們都被調走了,隻餘下寥寥幾人。我見機不可失,便放倒幾名守衛,燒了蠱巢。”
“可是,蠱巢周圍寸草不生,冷公子是如何燒掉蠱巢的?”江絮好奇問道。
冷子寒勾了勾唇,狹長鳳眼閃過譏諷:“蠱巢周圍的確寸草不生。但蠱巢上方蓋著的草莖編織成的蓋子,難道不是易燃之物?”
江絮聽罷,頓時愕然。又想起冷子寒一腳踩死老張的那隻奇怪鳥兒,可謂出人不意,不禁又添三分敬佩之情。
“況且,蠱蟲本身便是易燃之物。”冷子寒又道。
這時一名士兵問道:“冷神醫怎麼會被守衛追殺呢?”
冷子寒便道:“我燒了蠱巢,漫天大火,他們見到火光,折回來有什麼稀奇?”
“既然冷公子沒事就好。”裴鳳隕道,“都散了吧,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日一早,攻打南疆!”
“是!”士兵們紛紛退下了。
裴鳳隕又對宋書道:“明日我與晉王一同攻城,你帶人保護冷神醫與王妃,便在此處等候。”
宋書愕然:“王爺……”他也想攻城,可是冷子寒與江絮的身份,又注定兩人必須有人保護,因此咬了咬牙,“是,王爺。”
裴鳳隕點點頭,轉身走了。
宋書拱了拱手,也退下了。
隻剩下裴君昊、江絮站在篝火邊,冷子寒盤腿坐在一旁。
“給你看看這個。”見沒有人了,裴君昊才把南疆公主給的解藥遞給他,又把事情說了一遍,“你瞧瞧是不是真的?”
冷子寒挑了挑眉,接過解藥,嗅了嗅,然後拿出小刀,輕輕割下少許,仔細觀摩研究一番,然後說道:“應當是真的。”
“上麵是不是還有些別的東西?”裴君昊支支吾吾問道。
冷子寒斜睨他一眼,把解藥交還給他:“沒有。”
“不可能!”裴君昊道,“南疆公主明明說,她往上頭放了,放了那種藥的!”
“哪種藥?”冷子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