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厭棄的看了蕭秋一眼道:“廢物就是廢物,連看幅畫都會看趴下!”
蕭秋辛苦的抽動嘴角,想要做出譏笑的神情,可是臉上的肌肉還不聽他的使喚,最後隻有用一副怪異到極點的神情回道:“哦!這麼看來,二皇子倒是看出名堂來了,可能不久就要踏入虛境,那可得恭喜啊!”
周允哼了一聲,沒有再理他。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什麼來,能略微看出這幅畫玄機的,最少倒要玄境修為,而且,修為愈高就愈吃力。坐在這廳中前排的也唯有五皇子是玄境修為,此時他臉色蒼白,額頭還冒著虛汗,正皺著眉頭,閉目養神。
“五弟看來有所收獲!”四皇子看著周宣問道。
“八弟!”周宣這時突然睜開眼睛,眼光灼灼的看著周瑾道:“隻要你把這副畫送給我,我馬上退出皇位的爭奪。”
“啊!……”這句話一出,廳中的許多人都驚呼出聲。
“五弟,你這是……”周允和周立也是臉色大變。
周瑾也是略感意外,他沒想到這幅畫在周宣的心目中價值如此之大,竟然不惜放棄王位。他沉吟了片刻,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對著廳中眾人道:“剛才,隻是我們看到了這幅畫,現在讓其他人也好好欣賞一下。”
兩個丫鬟聽到後,立刻小心的把畫像轉到了大廳的另一邊。
“嗖!嗖!”幾道破空聲傳來,大廳中突然出現了四個人,原來卻是等在大廳外麵的,幾個皇子的貼身護衛。
這四人都是玄境高階的修為,其中有兩個是二皇子的護衛,另外兩個則分別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人。
大廳中再次安靜了下來,那些公子少爺的修為都很稀鬆平常,在凝視了片刻之後,都毫無所獲,隻得怏怏的坐了回去。很快,場中就隻剩下四個護衛仍是目不轉睛的看著。
他們時而一片迷茫,皺眉苦思;時而若有所得,臉現歡愉,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光,中間的一個青袍老者率先清醒了過來,他走到一旁,拱手對周宣道:“五皇子,此畫的確神奇,卻要達到玄境巔峰,凝聚初步神意,方能參透其中玄機。如果是修為不夠,勉強而為之,固然能夠有所收獲,但神誌必然受損,利遠大於弊。況且,李有道作此畫,乃是為其門人弟子所做,錯非習練李有道一脈玄功,根本就無法領悟其中精髓,如若靠著此畫就能突破玄境,卻是不甚可靠。”青袍老者乃是五皇子的護衛,他此言明顯是勸導周宣,不要輕言放棄皇位的爭奪。
周宣聽後怔了片刻,他眼神略帶迷茫,沒有說什麼。
“八弟,你處心積慮安排了這次特殊的畫展,看來效果並不怎麼樣。”周允看著周瑾,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出點什麼來。
周瑾很是自然的笑道:“哈哈!二哥,我要的效果可是完全達到了,不就是為了讓大家見識一下前輩的神跡,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罷了”
“八弟果然好胸襟,既然你如此好意,可否把這副畫借給我好好參悟一下,若真能突破的話,必定會好好感謝你的。”周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四哥,你這可叫我為難了!剛才方老也說了,如若境界未到,強自參悟的話,肯定會對身體造成損傷,如果四哥你有個三長兩短,那叫我怎樣對父皇交代。”
周瑾以前很少和三人針鋒相對,這次他的冷嘲熱諷明顯出乎周立的意料之外。他哼了一聲,陰聲道:“果然不愧為好兄弟,為我設想的可真周到,看來以前太小看了你。”
廳中的眾人也明顯的感到八皇子的變化,許多人都在暗暗思索著,這是否是一個信號,表明了八皇子以後將會徹底改變他的行事作風。然而,他拿出李有道的畫作,究竟是為了什麼,卻沒有人能夠明白。
生日宴會在四兄弟的勾心鬥角中,很快就過去了。人走茶涼,剩下的隻有滿目的杯盤狼藉,府中的下人有條不紊的收拾整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