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府別院出來後,蕭秋去到東風酒樓大吃了一頓,在趙飛煙的要求下,又帶著她和喬小雪逛了一會兒街,才回到蕭府。
剛走到蕭府門口,蕭秋就湊巧碰到了從皇宮裏回來的老爺子。
老爺子見到蕭秋,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跟我來!”
“叫你不要惹是生非,你偏偏要多事!”一直跟隨蕭國公來到他所住的院子裏後,老爺子才開口訓道。
“什麼事?”蕭秋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然後想了想便試探著問道:“莫非是那個死肥豬?”
老爺子沒好氣的道:“不是他還有誰?”
蕭秋詫異的道:“他真是常安公的親戚!”
老爺子道:“那還有假,他即使再蠢,也不敢隨意冒充三公之一的親戚。”
蕭秋無語道:“常安公竟然有這樣的親戚,真叫人不敢相信。”
老爺子道:“其實也就是那種八竿子才能打著的親戚,本來是無所謂的,就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大肆宣揚,說什麼蕭家不但連秦家不放在眼力,就是連常家也是不屑一顧。”
蕭秋聳聳肩道:“這恐怕是秦家搞得鬼吧!”
“怎麼就隻有秦家,你得罪的人還少嗎?難道二皇子沒有可能?他可是恨不能誅你而後快!”
“管他是誰?也隻能嚼嚼舌根而已。”
“哼!說得倒輕巧,今天我遇到了常老頭,他雖口裏說著不要在意,但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他這已是向我表達了不滿。”
“不會吧!這常老頭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嗎?怎麼這次也瞎攙和起來了!”
老爺子又習慣性的敲了蕭秋一個暴栗,斥道:“臭小子!你都打了人家的臉了,難道還不讓人家發一下牢騷。”
蕭秋揉了揉頭,心想到:我可是沒打人家的臉!隻是踢爆了人家的蛋而已。
“臭小子!你想什麼呢?表情這麼猥瑣!”老爺子狐疑的看著蕭秋。
蕭秋怪笑道:“嘿!嘿!沒什麼,就是想那個胖子在變成太監以後會不會瘦下來。據我的觀察,好像太監都是很瘦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老爺子搖搖頭道:“你小子下腳還真狠!”
蕭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揮手做切的姿勢,“像這種禍害,就該一切到底,永絕後患。對了,王老爹兩父女沒有事吧!”
“還好!他們都沒事!”
“那就好!”說著,蕭秋看著老爺子,正色道:“爺爺!還記得當初打的賭嗎?”
老爺子怔了怔,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秋,“怎麼?到氣境巔峰了,不過我昨天看過你,好像你已是玄境了吧!”
“你昨天去看過我?怎麼沒人跟我說說。”其實喬小雪本來是想告訴蕭秋的,不過被他醒來後的一番連驚帶嚇的搞怪給弄得忘了。
“哼!你一聲不響就在地上打坐了幾個時辰,我自然要去瞧瞧。”
“那賭約還算不算?”
“算!當然算,明天你就給我去軍營報到!”
“什麼?”蕭秋驚得跳了起來,他睜大著眼睛看著老爺子,問道:“爺爺!你沒有問題吧?”
“臭小子!你才有問題?”
“那你怎麼顛三倒四?”
“你好好想想我們當初是怎麼打賭的。”
“打賭我在一個月之內從氣境初期晉升到氣境巔峰,對不對!”
老爺子笑著道:“不錯,是這樣!”
蕭秋大聲問道:“那你怎麼不認賬!”
老爺子輕撫長須,仍舊笑道:“臭小子!你再仔細想想看。”
蕭秋皺著眉,想了片刻,很快就明白過來,他指著老爺子,不甘心的說道:“這樣也可以?”
“怎麼不可以?我們打賭是你從氣境初期晉升到氣境巔峰,可現在已經是玄境了,這賭約當然是你輸了。”
蕭秋張了張口,終究是說不出什麼來,隻能垂頭喪氣道:“哎!薑還是老的辣!”
其實,單純按照字麵上的意思來理解,蕭秋是輸了,就如同白馬非馬一樣;按著實質的內容來說,他贏了。虧就虧在,當初他沒有事先聲明,誰叫他當初不是賭的晉升到玄境。
“小秋,你真的想要坐家主的位子,就是我敢傳給你,你敢接嗎?”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老爺子看著蕭秋,嚴肅的問道。
“當然不會接?”幾乎在老爺子剛問出來,蕭秋就馬上在心底回答了。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去接任家主之位。
他隻所以和老爺子打這個賭,就是隱隱覺得:未來蕭家和皇室綁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妥當的事。
但蕭家有祖訓,是不可能背叛皇室的,所以蕭秋想要以這件事為要挾,要老爺子答應自己幾個條件,免得到時候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