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士傑的內心裏麵絕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麼的平靜,作為一個從小就從泰西人的傳教士知道他們所住的這個世界叫做地球,而且地球還是圓的他對大明外麵的世界產生了不小的興趣,非常的想去泰西人所描繪的新大陸那裏去看看,雖然他的父親非常的開明也跟那些泰西學習了不少的知識,也對泰西所說的科學非常的感興趣,但這也僅僅是興趣而已,他的父親是不允許這種興趣代替的主業的/他還得像天下間所有的士子一樣寒窗苦讀,埋頭於四書五經八股文之中如此的十幾年就飄然而過。他現在也將近三十,馬上就要到了而立之年,按理說曾經的夢想和感動到了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應該趨於平淡,偶爾回想起來的時候就自嘲的想自己才曾經的幼稚。但鄭士傑卻沒有,雖然諸事纏身官場戰場和大明的衰亡都讓他心煩不已,好像整個朝廷裏麵就他一個人去關心這大明是否還還存亡一樣。但這些事情並沒有讓他忘記他曾經的感動,即使快三十而立的他也還清楚的記得,小時候他的父親請了一個泰西的傳教士過來,而那位泰西拿著當時還非常罕見的一個望遠鏡,那個泰西人還說是什麼一個叫做開普勒的什麼人發明的望遠鏡能看得更遠更清楚。而他用這個望遠鏡看月亮表麵的時候那種震撼是任何語言都無法言表的,當時的他隻有一個想法,原來月亮上沒有嫦娥姐姐沒有廣寒宮啊。而隨著年齡愈發的增長這種感動也藏在心裏麵越發的真貴了起來,不停的在提醒他,他生活的意義,所以他才做他認為他應該做的,在滿朝人都沉浸與聯虜平寇,幻想著滿清人會搶了一番就跑的時候,在滿清人馬上到了江北,沒誰真正為防禦滿清人做出什麼策略的時候,他都做了他覺得他應該做的事情,在那種情況下他選擇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來跟滿清來議和,可是事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注定的要失敗了。當王維再三的喊了他幾聲的時候,鄭士傑終於緩過神來,覺得眼前的這個維哥還真的一個不同尋常的人,還真是一個瘋子,無獨有偶王維也覺得鄭士傑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張寧對鄭士傑的到來沒什麼反應,隻是跟他禮貌性的打了打招呼。等到人數都集齊了的時候張寧二話不說的就繼續的往前走。“寧哥,這也不知道武器庫在哪你怎麼就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張寧沒有回頭的說道:“跟我走就沒錯了。”沒有辦法張寧的脾氣就是這麼大,也不會向他們解釋什麼,王維和二蛋子隻好帶著人跟在張寧的後頭。好在這回沒有再觸發路癡的屬性,七繞八繞的中間有解決了幾個零散的滿清大兵他們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也是王維計劃裏麵重要的一環,武器庫。現在這救亡軍裏麵一百多人,大部分還沒有什麼武器,很多人都是拿著個木頭棒子好一點的拿個柴刀斧頭當武器,隻有少部分拿著從滿清大兵那繳獲的武器這些人活脫脫的看起來根本就不想一支軍隊,也就暫時靠著人數的優勢在揚州城裏麵利用狹窄的地形以絕對的人數對付極少數甚至個位數的滿清大兵,就這樣有時候還會有傷亡。這些個新加入的士兵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也不可能在極端的時間內把他們變成一個合格的士兵,那在極端的時間裏麵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把他們武裝起來,一個拿著菜刀和拿著砍刀的人心裏麵的底氣就有很大的不一樣。這存放著揚州守軍的武器庫果然不像剛才在監獄外麵那樣鬆散了。十幾個穿著滿清的服裝豎著豬尾巴鞭子帶著滿清特有的帽子的士兵正在那裏看守。說是看守其實這十幾個滿清大兵圍城了一圈在那裏賭博聊天,沒有一絲警惕的樣子。“來來來,這把壓大壓小,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哦。”“我壓大。”“我也壓大。”“我壓小。”“喂喂喂,王二到你了,你壓大還是壓小。”那名叫做王二的士兵猶豫的把他手裏的二錢銀子壓到了一邊,可是還沒等那人說什麼他又把手中的銀子壓到了另一邊。“我說王二你到底還玩不玩,這裏麵就屬你最墨跡,買定離手知道不,你還是不是個爺們了。”在莊家的催促下王二最終的還是把他手中的銀子壓倒了他最開始選擇的那一邊。隨著那人手中的骰子不停的搖動發出聲響聲,這十幾個也發出了喊聲,漸漸的分出了兩種的聲音。“大,大,大。”“小,小。”“來嘍,開嘍。”看到骰子上顯示的點數王二瞬間的高興的跳了起來,拿著他贏得的銀子大聲的叫喊著,而其他已經輸了的人臉上都灰心喪氣著。就在這時一支箭羽射了過來,在這十幾名滿清大兵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射穿了王二的喉嚨,他臉上還保持那興奮的笑容就慢慢的倒了下去。噴出的鮮血濺射到了骰子上,其他的滿清大兵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都在找著自己的武器準備躲避,就在他們躲避的這幾秒中之內又有幾支箭羽射了過來,讓幾名滿清大兵沒有再起來過。就在他們以為這突如其來的飛箭不再有了的時候,準備抬頭去看看是誰敢在他們滿清人的地盤上撒野。可是當他們準備出來的時候,看到幾十個人就這麼的轟轟然然的向他們衝了過來,這剩下的十幾名滿清大兵到沒有產生懼怕的情感,還想著上前反抗一下,可是這些人突然從手裏扔出什麼東西出來砸的他們根本就聚集不在一起,等到他們眼前的這些人衝上來的時候,還沒有聚集在一起的滿清大兵轉眼間就被殺戮殆盡了。看著士兵們熟練的從死掉的滿清大兵身上撿起武器的時候,王維不得不想到這些人把這套戰術學的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