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得罪了人(1 / 2)

朝廷也不是真的窮的真的一點錢都沒有了,自萬裏以來天災不斷,已經不是連年的歉收了,簡直就是連續十幾年幾十年的歉收,甚至是顆粒無收,朝廷又收不上來商業稅,連年的天災導致了大量的農民的破產,皇親貴族官員土豪就趁機大肆的吞並土地,越是有天災破產的農民就越到,那些被吞並的土地也就越多,朝廷的稅收就惡性循環。而每年辛辛苦苦收上來的錢,可以說每一分銀子都沾滿了農民的血汗,對於整個帝國來說這點錢根本就不夠用,連官員的工資有的都已經拖欠了幾十年,雖然那些當官的也不需要這些工資來維持生活。不過這些錢對於整個帝國來說是杯水車薪的,但隻要有心的話,這些錢大部分投入到軍隊裏麵那還是能做出一些事情出來的,最起碼也能達到打水漂聽個響的效果啊,別像現在這樣打水漂了連個響都聽不到。那鄭士傑對心學的理解也甚是簡單,知行合一嘛,那就是想做就做,不要光說不做,人最缺的就是行動力,既然上一個奏折不管用,那我就爆點更猛的料,既然每年朝廷裏收上來的稅大部分都投入到了邊疆的防禦,也就是遼鎮的防禦中了,但是這些錢一點效果都沒有,真金白銀的投入總不能是假的吧,那肯定是人的原因了最後的結果也不言而喻,就是遼鎮的軍鎮隻拿錢不幹事。而鄭士傑也沒有完全的衝昏頭腦說遼鎮的高層是怎麼的浪費朝廷大部分的稅收的,這部分他隻是淺淺的提了一些,他著重所講的還是火銃的問題。既然每年朝廷裏那麼多的錢投進去了,滿清人還是該入關的時候還是入關,那是不是可以給遼鎮稍微的消減一部分的軍費,當然並不說以後就要減少了,就僅僅是讓遼鎮的弟兄們辛苦一年,等來年收成好一點的時候再給補上。讓後用這部分的錢集中辦一件事情,那就是改進一下火銃的製藝,生產一些製作精良的火銃來交給遼鎮使用,這樣一來也說不上是要消減一點遼鎮的軍費,也算是取之於你用之於你,遼鎮不是說滿清人太可怕麼,不能與之力敵,隻能與之周旋等有了製作精良的火銃之後怎麼也能跟滿清人周旋一二吧,最起碼也不能讓滿清人這麼的來去自如,不能讓他們想入關就入關啊。整篇奏折寫的看起來是非常的大,但是說到實處也隻是要小小的改進一下火銃的製藝而已,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的孝心了,可是誰想到他還是小看了這一整條的利益鏈,別說讓遼鎮稍微的減少一些的軍費,即使是他所說的這用這些軍費來製作一拚精良的火銃都不行,他們不每年要更多的錢就不錯了,怎麼還能拿著本屬於他們的錢來製作一些對他們無用的東西,反正滿清人也不是搶我們遼鎮的東西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就算按照那個官員所說的增加了我們的戰鬥力,萬一再把滿清人給幹趴下了,那我們遼鎮還怎麼活,那到時候不就是卸磨殺驢了。雖然鄭士傑在這奏折裏麵沒有寫太多的東西,隻是提了下遼鎮而已,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看起來非常的美好,也有一定的可行性,可是世間上的人並不都是這麼通情達理,特別是一幫已經有了軍閥之實的人來說,隻要你幹動我的東西我就拿刀子砍死你。當然遼鎮的軍爺們也不可能真的拿著刀子進京一刀子看似鄭士傑的,不然的話他也不能最後到南京當官了,硬刀子不行那就來軟刀子。關外的軍鎮早就已經自成一體,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而且還要麵對著滿清人,這些個軍鎮本來就有著高度的自治權,外加上大明末年的軍爺們一個個打仗跟滿清人拚命可能是差了點,但是那經商的本事可都是人精人精的,不比那晉商差多少。那別說你現在僅是個翰林,還不是當朝的閣老,僅僅是以後能入閣而已,就算你真是一個內閣的閣老,遼鎮一發力說不定也能給你拉下馬。麵對鄭士傑這個小小的蝦米根本就用不到什麼狂風暴雨來洗禮,直接一紙調令讓他在翰林院掛名然後說朝廷需要他,讓他去外地的一個地方當官,這翰林院裏麵的誰不知道,隻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熬資曆,那以後六部頭頭甚至入閣都是大有希望的,現在他這一被外放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他的那些同僚看到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這還是朝廷給他的調令他連一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去上任了,可誰知道剛到地方上任官人還沒認齊那官椅子連屁股都沒做熱呢,也合該他倒黴連喝涼水都能塞牙,遇到闖賊來犯最後被當了替罪羊又降了一級。從此之後他就像一直走了黴運一樣,每個地方沒過多久就會有人來找他麻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他就已經被降職了,別人都是拚命的升官,他是毫不費力的就降級了。後來他也明白了他所遭遇的這一切都是那份他寫的奏折惹得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是他卻沒有說理的地方,連他的科舉上的老師也是也牆頭草,見到他的學生之一被這麼龐大的勢力給盯上了,那明哲保身也就順利其然的放棄了他。他最後一個一任官職就是在南京上當了個禦史,這時候已經是國事大變了,那些個遼鎮的軍爺們對他也沒什麼興趣了,讓他在南京當了好幾年的官。當官當的好好的就因為自己那一番為朝廷效力的心,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然後就是一直的被貶再被貶,最後到了南京做官他都想了要是再被貶的話那這官還不如不做了。可誰想到這官一做就是做到了北京被李自成給攻破了,然後李自成又被滿清給打敗了,他的那些同年老師都一股腦的投降了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