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地獄魔書》的記載。五百年前,一觸即發的戰爭使整個世界陷入混亂,殺戮,還有血腥。正義與邪惡形成兩大對立陣勢,並且展開了一場空前的聖戰。這一戰不知有多少人喪失了生命,鮮血染紅了整遍大地,拚命的廝殺聲響徹雲霄。邪惡一直壓倒著正義的一方。然而,就在邪惡大獲全勝的一刻,布滿了累累黑雲的天邊閃輝出光芒萬丈的曙光,從東方不停地靠近過來,越來越清楚看得見,是“神的兒子”阿木騎著白駒馳騁而至,他的手裏高舉著光明之劍,頸上戴著傳說中的十字劍項鏈。無窮的光明力量勢如破竹地為阿木闖出一條去路,但是邪惡的首領不驚不懼地傲然在眼前阻擋住,全身妖異的黑盔甲讓人覺得是魔鬼般的恐怖,披風在風裏颯颯抖動,兩眼隱沒在無比黑暗的頭盔之中,看也看不見,隻聽見他的笑聲非常詭秘,使人不禁毛骨悚然。而阿木也毫不畏懼地舉起光明之劍用力砍去,無論他如何砍,都不可以傷及到邪惡首領的半根毫毛,於是他一劍刺向頭盔的眼睛地方。可邪惡首領左手抓緊住光明之劍的劍身,右手掄起長斧劈向阿木的腰間,血液汩汩而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阿木頸上的十字劍項鏈散發出萬丈光芒,接著他雙手握緊光明之劍用力一壓,光明之劍如同流水般的插入頭盔裏麵。突然,邪惡首領痛苦地嘶喊起來,聲音如同妖靈般的衝天而上,盔甲裏的黑氣一泄而盡,手中長斧無力地墜落在地上,盔甲在完全失去了黑氣之後轟然坍塌。正義在最後取得了勝利,而阿木也跟邪惡首領同歸於盡。
五百年後,漆黑的夜空下是一片繁華的市中心,參天的高樓大廈閃耀著紙醉金迷的燈光。在市中心一座最高大廈的樓頂上,詭異地出現能量旋渦,似乎有什麼要從裏麵走出來的。突然,一隻腳如同幽魂般的在裏麵探出來,走出了一個人。這人,全身都是妖異的黑色盔甲,身後的披風輕輕飄動,手中握著長長的巨斧,整個臉麵隱藏在黑盔之中,顯得陰森而又摸不透底的。
邪惡的首領?複活了?
這時,四周的風聲好像在哀號。邪惡首領遙望著遠處的一切,深沉的呼吸聲自頭盔的黑暗處長長響起,呼出一絲冰冷的氣息。他的頭微微一動,視線落在了遠處的高空上。
在遙望眼前這一切的時候,他便察覺到遠處的高空之上淩立著熟悉的身影。在這五百年裏,他無時無刻都忘記不了這個人的身影。恨了兩下後,他緩緩地後退兩步,身體如同幻影般的消失不見了。
那遠處的身影一閃而逝,當再次出現的時候,已如同幽靈般的浮現在剛才邪惡首領所站的地方。一身的黑袍打扮,胸前的十字劍項鏈閃著輕微的白色光芒,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什麼也沒有發現後,身體輕輕一退,便不見了蹤影。
憑著那頸上的十字劍項鏈,他就是當年的阿木。
在這繁華的市中心,二人玩著貓捉老鼠的小遊戲。
這種玩法,他們已足足玩了五百年之久。當年他們死去了之後,到了一個叫“鬼界”的地方。在那裏,暗無天日地拚個你死我活。直到有一天,邪惡首領耐不住沉悶了,於是踏進了通往現世的大門。而阿木,惟恐邪惡首領會給現世帶來混亂,便跟蹤了上來。
來到現世已有數日了,每次發現到邪惡首領的蹤跡,阿木趕到去時都不見了其蹤影。而在這數日裏,邪惡首領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
未免顯得太平靜了,使阿木的心裏產生一絲憂慮。
當繁華的市中心褪去了紙醉金迷的燈光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平靜了下來。當人們熟睡於夢境之中的時候,漆黑的夜空中響著叮當的打鬥聲,偶爾白光稍縱即逝。
“呼”的輕輕一聲,阿木晃身浮現在一個房間裏,凝神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偏偏就是這一動靜,驚醒了床上睡著的少年。
“你是誰?”
少年睜著眼睛,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阿木,連問數聲之後,見阿木仍沒有理會他,仿佛當了他是透明的。半夜三更,無緣無故闖進別人的房間,這分明就是無視身為這房間主人的他。
見到阿木想溜人了,少年翻身一起,捉住阿木,說:“想走?沒門!”
二人滾到地上。
“你看得見我?”阿木驚訝的問了一聲。
“少當透明了!”少年舉拳就砸向阿木的臉上。
阿木握住了少年的拳頭,注視著眼前的少年,感覺這少年的樣貌相當麵善,似乎在哪裏見過的,可又想不起來。不過,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普通的少年身上竟然擁有靈魂力量。
隻有擁有靈魂力量的人,才可以清楚看得見從“鬼界”走出來的鬼魂,包括阿木這一隻也是從“鬼界”走出來的鬼。除了這,還有一個方法可以看得見鬼魂的存在,就是自身上要擁有力量。力量稍弱的人,就會看得模糊,好像幽靈一樣。
擁有靈魂力量的人,還有一個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好處,就好像夢寐以求一樣。就是當自身的靈魂力量達到一定強的程度的時候,便可進行靈魂覺醒,呼喚隱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一把心靈武器。
這可是全世界的強者都想得到的武器,偏偏又是最難得到。因為這心靈武器隻存在於極少數人的手上。
當阿木握緊少年的拳頭的時候,偷偷地探入了一絲力量到少年的身體內。透過力量反彈回來的波動反應,他在心中暗暗歎息,可惜這少年的靈魂力量太弱了。
如果一般強的靈魂力量等同於一塊鐵皮,那麼,這少年身上的靈魂力量就是一片薄紙。
容不得阿木再怎麼的歎息少年身上那弱不禁風的靈魂力量,詭異的斧頭在虛空中的漣漪穿透而出,出現在少年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