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欽差大臣算什麼,我沒有告訴你嗎?我是未來的皇帝,即是當今太子,你敢出口狂言?”
“有何不敢。”何峻昂首挺胸地說。
這時,吳蓀插口說:“現在是新世紀,不是朝廷官場的時候,你們的戲也應該演完……”話沒有說完,淩風和何峻異口同聲地說:“住嘴!”
“我隻不過是好心相勸,難道你們餓著也有力氣說話嗎?”吳蓀的這麼一句話說出來,隻聽見有人肚子裏大叫,似乎是在大叫:“餓死啦!”而吳蓀就說:“臨盆了!生孩子了!”當場笑聲連連。淩風和何峻臉紅而乖乖地坐了下來,向Design姐點叫了食物與飲料。
淩風狼吞虎咽的,好像餓得發瘋似的,忘記了平時父母教育的禮貌吃法。沒有辦法,他足足被Miss楊審問了半個鍾頭,再加上剛剛和何峻的一番鬧說,人也已又累又餓到極點了。
Design姐走過來,說:“雨弟弟,你現在的食樣真的好像猛獸一樣,肚子餓起來,什麼也不顧了,看看你的嘴邊,滿是飯粒,成了貓嘴巴了。”
“沒法了,第五十六次世界大戰才結束,幸好我妙施一計,避過了戰役的殘酷,你應該要同情我。”淩風的口裏填滿了飯菜,一咬一說的,隻怕未有花灑噴水式般的狼狽樣子。所以,吳蓀和何峻都避開了和他正麵相交,以防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飯和菜噴到滿麵都是,到時還勝過當街出醜的尷尬。
“好,好,同情你。”Design姐微笑著說。
“你的同情未免太牽強了一些,內中有取笑之意。”當淩風回過頭來的時候,Design姐已不知去向了。她去了招呼其他客人了,好像走難似的,躲開了淩風。而淩風並不在意,繼續吃完剩下的飯菜,一瓶汽水,一飲而盡,不留半點,十足酒鬼似的,嗜汽水如命。不是酒,因為他未完全成年,尚差兩個月時間。很快地,他吃飽了,卻沒事做,一站起身來,吳蓀就追問:“去哪裏?”
淩風不耐煩地說:“還用多說,和平常一樣,老地方,公園。”說完,轉身便走。
可是何峻還在一邊吃飯一邊說:“等一下,我,我……”他的話沒有說完,淩風和吳蓀已走了。於是他歎息,匆匆吃完飯,又忙忙追了出去,他說:“兩個臭小子,不等我就走,一點義氣也沒有,你們要去哪裏?泡女?”淩風和吳蓀同聲說:“泡你的頭!剛才不是說了去老地方嘛。”何峻自言自語:“我的頭好帥嗎?”他本想拿鏡子照一下自己,可惜身上沒有,要不,他肯定得意洋洋的,可能順便擺上幾個瀟灑的姿勢。
淩風對吳蓀說:“你說她有沒有出來?”
何峻插口過來,說:“肯定有。”
“有什麼?”
何峻搔了一下頭皮,想了一想,可是想不到,說:“有……有……不知道。”
“廢話就不要多說啦!”
吳蓀說:“去了不就知道。”
“那也對,”何峻仍然猜測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好的,英雄救美?未免太舊了,太落後了。”
“這次聰明了啦,”淩風說著,又反問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何峻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不想去就別來了。”吳蓀送上了一句冷言。
“我見……”何峻的話沒有說完,似乎想起了有什麼事要做,停了下來,說,“我……我要去小便,你們去吧,反正我沒有見過那個她。”
“去吧,去吧,沒有你,我們一樣OK。”
“不好意思。”何峻道歉說。
當淩風和吳蓀去到公園的那棵大樹底下的時候,他們不見到那個她,就知道人未出現,於是欣欣自樂地等待。誰知越等越長久,時間如同流水一樣一點一滴地消逝,他們都快要打瞌睡了。
淩風垂頭喪氣地說:“上課時間差不多了,為什麼她還沒有出現?”
吳蓀搖頭說:“不知道,可能她今天有事不來了。”
淩風歎說:“不是的,她每天都有來,為什麼今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跳了起來,拍打著吳蓀的肩膀,說,“吳蓀,吳蓀,你看那邊亭子裏的人是誰?”
吳蓀照他的話轉過頭來望向湖邊的亭子,怎料大嚇一跳,定睛一看,笑著說:“依照偵探背影推測角度來說,左邊的是……”
淩風接著他的話說:“何峻。”
吳蓀又繼續說:“右邊的是……”
淩風說:“那長長的頭發,熟悉而又窈窕的身材,是那個她。”
“對。”吳蓀拍手叫說。
然後他們相視而笑,說:“為什麼……”
他們的笑卻變得格外詭異的,內中帶著奸角之意。淩風嬉笑著說:“想不到峻哥蠻有一手的,比我們要高明許多倍,你猜他使用什麼招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