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風百般千般地向其他人投以求救的目光,可就是沒人肯舍身相救。他還是含苞未放的,前途更是充滿了竹苞鬆茂般的幻想,他不想就這樣阪上走丸地完了,他渴求,急急的渴求,隻要有誰願意像小鳥那樣唧咕幾聲,就算以後拌草喂牛也行的,救了他就是了。
果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絕了情又絕了義的,依然有堅持己見,厭倦過著地下黨生活的人。一直都躺在病床上的那隻病貓,不,應該禮貌地稱上何峻哥哥才行,淩風盼了長長久久的,不過又幾秒而已,他終於盼到了,伉儷情深似的聽著何峻哥哥說道:“大人有大量,饒恕了這隻白老鼠吧。”
什麼?他……何峻他竟然說淩風是白老鼠?要是淩風能吞下這口濁氣,他絕對不是人。於是淩風撇下了趙瑩,走到何峻的身邊,他的雙手蠢蠢欲動的。何峻看見了這情形,說:“淩風,你是不是想掐死我?”鍾文欣一聽說,忙護著了受了傷的何峻。
淩風好像是勉強地抬起了嘴角的笑了一笑,兩手慢慢地移向了何峻,沒錯,是靠近他的脖子的。怎麼知道,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勸止,都瞪大了眼睛準備看凶案。淩風的手離何峻的脖子越來越近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手轉向了何峻的臉蛋,輕輕的拍了又拍,摸了又摸,笑說:“病貓,謝謝你大人有大量,放過了我這隻白老鼠,謝謝!”
為淩風這樣出乎意料的舉動,在場的人頓時抹了一身大汗,但明明剛才都是一副看電影的樣子,幹嘛要抹大汗了,擦鞋的還可以說得過去。特別的是吳蓀,他的大汗非比尋常,自從經過了何峻的一事之後,他變得有些膽小如鼠了,昨晚還噩夢纏綿,害得他根本睡不了好覺,總是驚呼不已的,鄰居們也為之驚動了,一樣是睡不了好覺。
淩風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吳蓀那個樣子,大聲地笑說:“猴子,你……你怎麼了?你在怕怕嗎?少見,少見耶!是不是第一次見識大場麵呢?看你這副模樣就一定是這樣啦!哈哈哈!!!膽小鬼!!!”
“膽小鬼?猴子!他竟然罵你是膽小鬼!快教訓一下這臭小子!”趙瑩一出聲就親密得很地喊著吳蓀的名字,還“幫凶”呢。
淩風指著趙瑩想說又難以啟齒的:“你……”
“什麼你不你?”趙瑩撥開了他的手,“我有名字給你叫的,你可以禮貌上的喊我一聲,瑩姐。”
“混帳!如果我叫你一聲×姐的,我就是狗屎。”淩風齜牙咧嘴的。
“那你當定了!”趙瑩信心十足的。
“你……你想幹什麼?”淩風看著趙瑩那副奸淫的笑嘻嘻的樣子逐步向著自己靠近,當下慌亂了起來,“你……你不要這樣!我大叫的!況且這裏……這裏有這麼多人,你……你不要亂來啊!”
“你叫吧!你盡管叫吧!沒人會理你的!”趙瑩得寸進尺了,對著吳蓀說,“對不對?”
吳蓀應說:“對的。”又忙不迭地點頭。
“別以為我沒這個膽量!”話才一完,淩風退到了門邊無處可遁了,想不到和牆角沒什麼分別,一樣是死路一條。不過,尚有一絲生機,他透過門縫,見到外麵走廊有位年輕美麗,身材上麵格外豐滿的護士小姐走過。可惜,是他放過了這次希望。待得他從幻想中醒轉過來的時候,經已太遲了,護士小姐早已不知所蹤,他遍跡難尋了。隻是透過門縫的,當然是這樣了。
趙瑩也及時阻止了他逃生的唯一機會,手按在了門上,淩風此時想開門潛逃也難於登天了。最後的生路也由他一手一腳變成了死路,他隻有卑躬屈膝地說了:“瑩……瑩……”趙瑩正等待著他下麵的那個字呢,怎料淩風突然之間不曉得壯著了什麼膽的,抱著了趙瑩,說道:“瑩妹,不如我們來kiss吧。”
哇!趙瑩十萬火急地掙紮,幾經艱難才脫離了淩風的魔掌,臉蛋上不由得引起了陣陣的紅潤,通紅的,滾燙的……她臉紅了耶!可是淩風看在眼裏,覺得可愛極了,他好想……好想應驗剛才的那句說話!
所有人看見他們那個樣子,笑也笑死了。
鍾文欣對趙瑩說:“趙瑩,你撇掉了你那個壞男朋友吧,現在交識這個男朋友還不錯。你們說對不對?”
所有人都連連點頭的。
趙瑩卻說:“文欣你說什麼話呀?我是從一而終的人,決不是那些低三下四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知道!知道!”鍾文欣點頭說,“但是你現在那個男朋友又確實是太遜色了,沒用!沒用!不值得交上耶!”
“鍾文欣你是幫自己人,還是幫外人的?”趙瑩氣說。
“都是自己人!”
“好了,我不理你了!”
“不要這樣吧,好姐妹!”
“虧你還當我是好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