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銀到手,涼涼的、沉甸甸的感覺從手掌傳來。這塊碎銀,比元尾懷裏所有碎銀的總數還要重,他估摸著不會少於五兩。
劉家大人物的出場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觀眾們騰出來為叫花子表演的空地呼啦一下又被人群擠滿,元尾等人自然也被淹沒在其中。
抑製不住砰砰心跳,元尾剛想把那碎銀放入懷裏,卻有人在後麵拍了拍他的肩頭,回頭看時,卻是白鱘。他笑眯眯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已經趕來多久:“好子,幹的不錯,把銀子交給為師吧,為師給你存著。”
這樣的情形在之前的幾個月裏不知道已經生過多少次,隻要元尾討到銀子,白鱘總會適時出現繳收,當然也會給他一些微不足道的獎賞,這次也是如此。
不管元尾心中多麼不舍,但總不會去違背師父。白鱘銀子到手,立刻眉開眼笑,他將銀子放在鼻子下麵狠狠的吸了一口,表現出一種無比猥瑣的陶醉:“香、真香!劉家姐真香啊。”
元尾未曾感覺。這劉家姐賞賜的銀子除了重,還有就是一股子胭脂香粉的味道。也不知道這姐塗抹了幾斤香粉,輕輕一抓就在銀子上留下味道。再從人縫裏看到她白皙的精致嬌容,元尾開始懷疑那是胭脂香粉塗抹堆砌的結果。
元尾下意識的把手放到鼻子底下,果然一股濃重的香味,那香味讓他有些沸騰。
“我呸,香什麼香!難聞死了!我隻覺得刺鼻!洗掉,元尾你趕緊去洗掉!”木茴嚷著,抓了元尾就想離開,看方向,大概是要用滔滔銀黛河的河水去衝刷元尾的雙手。
“瞎胡鬧,都給我在這裏等著。一會劉家肯定還要賞錢,你兩個走了,你們的那份賞錢不是白丟了?”白鱘麵色一沉,像是能擠出水來的烏雲。
木茴最終還是留了下來,他抓了元尾的手,使勁在自己衣衫上擦了不下十遍,直到再也沒有一絲香味。
除了元尾,沒人在意木茴的動作,開業盛典已經開始,劉家之主開始講話。
劉家之主劉乃傑,六十歲出頭,中等身材,一幅精明能幹的樣子。劉乃傑在魚王埠絕對是一個人傑,據是白手起家,現在把持著方圓幾百裏地域的布匹生意,算的上是日進鬥金。其人生也算美滿,娶妻納妾,光子女就有十多個,不過目前最疼愛的還是最的女兒劉瑤,也就是人們所的劉家姐。
“各位各位!劉某感謝各位大人、各位鄉親能夠來此共同見證我們劉家布莊分店開業盛況。正是各位大人的庇護,我們劉家布莊才能全心全意去紡線織布;正是各位鄉親的支持,我們劉家布莊的生意才能紅火持久。我們劉家,也隻有全心全意紡織出最好的布匹才能回饋各位的盛情。其實呢,這次開分店是我女兒瑤兒的意思,在紡線織布方麵呢,瑤兒很有自己的想法,這個分店就是她施展自己才華的場所。我相信,分店紡織的布匹肯定能夠得到年輕人的喜歡,希望鎮上的年輕人以後多來轉轉!”
劉乃傑中氣十足,言語裏有很大的魅惑性,惹得一片叫好聲。其實他言語裏透漏出這樣的信息:這個分店為劉瑤所開,任她折騰。
其後則是其他大人物的講話,無一例外,都是恭賀開業,預祝生意興隆。在這一點上,元尾可謂是把握很準,總體來,好像這些所謂的大人物都在拾他的牙慧。
這些人裏,元尾特別注意到了李郎中,一個強壯如屠夫的漢子,起話來慢條斯理,從容不迫。
略過這段冗長的過程,最後出來講話的是劉家姐劉瑤。劉瑤亭亭玉立,可能是練武的原因,高挑的身材特別富有張力,像一棵柳樹,既站的穩又給人搖曳生資的美感。她瓜子臉、細眉大眼、高挺的鼻梁、粉嫩紅唇,起話來幹淨利落,有種連弩射出的快節奏。
“謝謝各位長輩、謝謝各位兄弟姐妹,這家分店以後就是我的地盤。歡迎大家經常來玩。多謝多謝!”
圍觀的人群裏有不少青春少年,他們見了劉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朝她揮舞著手臂,奮力呼喚:“劉姐,我一定常來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