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突破都得這麼尷尬嗎?!”
元尾低聲嘟囔著想要穿上衣衫,身上的魘骨卻有悸動起來。
皮肉裏像是千百條毒蛇在漫無目的的來回穿梭,一種奇怪的聲音在耳邊低聲吟唱,像是十分欣喜、十分憂傷、十分憤怒、十分絕望…
“什麼異動?什麼聲音?”元尾訝異的看著自己,有些恐懼。
好在魘骨的悸動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元尾快穿起月白色的衣衫,一邊賊頭賊腦的四下張望,而四周靜悄悄的根本不可能有人現他的窘境…
快的收拾妥當,元尾將金印收入懷中,又把鱗片托在手裏仔細把玩。這鱗片是白老人耗費一生鍛造出來的,自然是個好東西。看著它淩空懸浮的樣子,元尾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在何清掠走自己之前,元尾將五品乾坤袋、數以萬記的燕地丹以及剛剛鍛造出來的七彩靈塔全部交個了聶幽蘭;而被何清掠走後,何清將他另外一個乾坤袋占為己有,隻留下了變了樣的金印。當前他最為需要的,就是一個飛行靈器還有一個乾坤袋。而這鱗片具有淩空懸浮的特性,自然十分適合鍛造為飛行靈器。
元尾突然興趣大增,他施展混沌鍛器訣,開始鍛造鱗片。
在這傷魂的寒氣中,元尾神態自如,一幅自己家中的隨意樣子…
守泉村。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寒叮咚的病情突然出現了惡化的跡象。
在神醫虎娃離開的這一個月裏,寒家人並沒有閑著,她的幾個哥哥四處打聽,甚至找來了一個號稱來自皇城的郎中。那郎中雖然看不透這叮咚的病情,但還是胸有成竹的開了藥方,並在寒家大大方方的住了下來。
可是,服藥後的叮咚病情並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一直保持在元尾離開時的狀態。
“寧神醫,你看我妹妹老是昏迷不醒,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寒大泉看到郎中從廂房中踱了出來,湊上前去問道。
“你妹妹患的可是疑難病症,能保持到這樣就不錯啦。在京城,我曾經醫治過類似的患者,那人十數年如一日的昏睡著,還不是照樣活的很好!”神醫撚著胡須不以為意。
“十數年如一日?還活的很好?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寒大泉忍不住嚷嚷起來。
還沒等神醫吹胡子瞪眼,寒古流慌慌張張的從女兒房間裏衝了出來:“寧神醫,你快去看看,叮咚臉色突然暗了,又變得像一個月前的樣子…”
寧神醫倒不慌張,他不緊不慢的來到叮咚身邊,伸出兩根枯瘦的手指捏了她的手腕把起脈來。半響,神醫睜開眯著的雙眼,“緊張什麼?這不還有脈象嘛!這不還有氣息嘛!把我開的方子劑量增加一倍!還是藥力不夠啊!”
送走了神醫,寒古流和幾個兒子圍坐在叮咚窗前一籌莫展。
“爹,真的要按照寧神醫的法去煎藥嗎?”寒二泉問。
“別去了,我看他狗屁不是,要是他的藥管用,叮咚怎麼會一直沒有起色?當初瘸子神醫在的時候,妹妹可是立刻好了很多呢!”寒三泉有些暴躁。
“是啊,那個虎娃走的時候叮咚可以堅持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裏他會去尋找治愈叮咚的方法。眼看著一個月已經過去,不知道他找到了沒有…唉…”寒古流長長的歎息著,毫無主意。
“爹,要不然我再帶著弟弟們去趟上店村,把虎娃請回來?至少他能讓妹妹好很多啊。”寒大泉的提議得到幾個兄弟的讚同,甚至是寒古流也已經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