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元尾怎樣勸,大蠻始終不為所動,最後竟然還翻了臉,撇下兩人徑直回去抬自己的轎子。
元尾和叮咚麵麵相覷,頓時覺得毫無辦法,他們總不能強行把大蠻拖了回去。不過大蠻眼看著沒有什麼危險,想必下店村的壯年隊伍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元尾也就沒了繼續幫助他們的念頭。
寧夜看著大蠻的回轉,於是回頭過來找到元尾,“虎娃,既然大蠻不願意回去,你就讓他為我們效力吧。帝國大業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如果虎娃哥哥和叮咚妹妹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不如也來幫忙。等到帝國大業已成,父王一定會按功行賞,不定也能封你個王爺當當。”
元尾啞然失笑,“寧夜公主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個山野鄉民。以我的身份與王爺的距離,那是與地的距離,我可不敢妄想。”
“虎娃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你的醫術本王還是比較看重的,不如你跟了我,我保你成為帝國太醫如何?”那寧神醫聽到了動靜,趕來看時現引起騷動的竟然是讓自己倍感挫折的元尾,心中突然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當然他也忘不了介紹自己,“對了,之前我隱瞞身份入住守泉村,其實我是桑壟帝國的九王爺寧鵲。”
“原來是九王爺。不過我在這山野閑散慣了,怕是當不了這太醫。”元尾推辭道。
“虎娃,你好大的膽子!”寧鵲突然提高了聲音,臉上也布滿了無名怒色。
“九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元尾有些摸不著頭腦。
元尾的漠然讓寧鵲更加憤怒。要知道,皇族的人可不是一般百姓所能見到的,更何況他這樣一個王爺。之前,每當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周圍的人無不匍匐在地請求贖罪;而元尾這種淡然的態度是對他的極大藐視,他又怎麼能夠不生氣?
元尾又哪裏知道這些!對於他來講,那凡人的皇帝與自己沒有什麼不同。當他第一次在邽山帝國見到皇帝時,那皇帝江離正是自己的師兄。此後取代江離的是江震奎,他對江震奎有著殺兄之仇,自然不會有什麼敬仰。而且,他還稀裏糊塗的與江震奎的妃子閔妃生了一段難以啟齒的往事。更更重要的,以他目前修仙者的境界,舉手投足間就能讓這幾百個凡人灰飛煙滅;他有怎麼可能心存敬畏?!
“你隻是個的百姓!見了本王應該跪拜,跪拜知道嗎?就是跪著和本王話!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嗎!”寧鵲氣的嗓子都變了聲。
看著寧鵲囂張的樣子,元尾也有些怒火,正在他考慮是不是給這個驕傲的王爺一些苦頭吃的時候,空突然傳來極其尖銳的呼嘯。
寧夜棄了元尾和叮咚,她提著長劍高聲大叫“保護父王母後!保護父王母後!”。
那些守護著的兵丁將領們雖然慌亂,但也行動迅有序,他們取下身上背著的巨大盾牌組成一個鋼鐵陣地層層將皇室眾人守護起來。就連大蠻等轎夫也每人一根轎杆守護在轎子外麵。
剛才還無比氣憤的寧鵲九王爺也顧不上生氣,一溜煙的跑到兵將們圍成的保護陣之內。
穀底中除了一個圓形鋼鐵盾牌陣,隻剩下元尾和叮咚孤零零的站在陣外。
眾人仰望空,卻許久尋不到是什麼東西出的聲音。但元尾清楚的看到,從南方空急而來的是一隻巨大的怪鳥。
那怪鳥展開翅膀足有兩丈多長,渾身羽毛亂蓬蓬的如同一隻刺蝟。而且,那不是一隻凡鳥,而是一隻達到了鍛脈二周境界的靈鳥!
怪鳥飛的極快,不到幾個呼吸的瞬間便已經出現在邊,即使凡人也能看得到它那龐大而又怪異的身影。皇族的人像是曾經吃過這靈鳥的苦頭,他們躲在盾牌的後麵瑟瑟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