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王塚外的一棵巨樹下。
元尾、紫魅、屋途三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陰影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元尾幽幽醒來,他第一時間檢查自身,卻沒有現什麼異常,隻是在懷裏多了個鼓鼓囊囊的乾坤袋。他又看了看身邊的紫魅和屋途,他們也隻是昏迷了過去,身體卻沒有什麼大礙。
在元尾的幫助下,紫魅和屋途相繼醒來。
紫魅一下子撲入元尾懷裏,“爹,我們出來了嗎?”
而屋途則禦器飛上半空狂呼一聲,“老子也是煉骨境了,老子出來了!那些欺負過我的,我來了!”
元尾以為他會就此離去,等了半響,屋途卻又回來了。
“爹,象王的乾坤袋是不是給你了,拿出來看看裏麵藏了什麼好東西唄!”
元尾卻不肯將乾坤袋拿出來,因為他已經察覺,在他們不遠處似乎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們。
“屋途,這周圍有人呢。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或者先找到嫦香再?”元尾商量著。
提起嫦香,元尾又興奮起來。
自從踏入象王塚,元尾隱約猜到縈回穀中的嫦香與象王的關係非比尋常,因為兩個地方的迷幻蝶非常相似。隻是他沒有想到,象王巨痕的女兒正是自己要找的嫦香。
“找到嫦香,送了乾坤袋,又能打聽到木茴的消息,看來象王塚的十年沒有白白浪費啊。”元尾開心起來。
屋途警惕的四周張望並沒有現什麼異樣,但他對元尾有種盲從,於是招呼著紫魅準備一起離去。
而那個盯著他們的人卻跳了出來。那是一個十分強壯的中年人,熊人身,背著一杆拖地長槍,大約煉骨境五周的樣子。
“原來是屋途大外甥,都最近十年不見你帶著那群崽子偷雞摸狗,原來是偷偷摸摸去了象王塚。怎麼,在這象王塚裏偷到好東西了?拿過來給舅父看看。”中年人陰陽怪氣的。原來這獸族修仙者認識屋途,看樣子還沾親帶故。
“全老黑,你也不去看看你自己的熊樣,也敢自稱是我舅父。”屋途十分不屑。
“你這崽子,當年你娘和我結拜姐弟,那可是磕了頭的!”提起往事,全老黑十分自傲。
“我娘喜歡英俊的年輕人,當年你們結拜,我娘怕是看上了你的年輕身體。就你現在殘花敗柳的模樣,就像殘渣剩飯,我娘還能正眼看過你?你還在這裏大言不慚的回憶往事還自稱我舅父,真是可笑之極。”屋途冷笑不已。
正如屋途所,這個熊獸族修仙者全老黑當年正是憑借年輕強壯的身體得到屋途娘閔妃的垂青,可惜後來他卻失了寵。為這事全老黑至今耿耿於懷,可是就憑他這點修為閔妃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碾碎。所以盡管感到委屈也默默憋在心裏,如今看到屋途出現,還真有種借此泄的念頭。
而且因為受人指使,如今的他在這象王塚做了守墓人,專門替人打探關於象王塚的一切消息。全老黑在這象王塚一守就是幾十年,元尾三人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的能夠活著出來的修仙者。
“廢話少,趕緊把你們所的乾坤袋拿出來,我可以看在你娘的份上放你們一馬。別以為三個煉骨境一周的輩湊在一起就無法無。”全老黑長槍在手,槍尾重重的戳在地麵出巨大的響聲。
“不如,我先拖住他,你們兩個帶了乾坤袋去找嫦香?”元尾商量著,他知道即使三然一起也沒有擊退全老黑的把握,更何況這全老黑一看就是個貪婪執著的人。
紫魅卻並不領情,她知道元尾的以往,知道他曾經為了拖住昊陽獵人孟妄言而給木茴等人創造了逃走的機會,但是現在她卻不允許元尾再次這樣。
“爹,你又來這一招。為什麼老是你留下而讓別人離開?這樣顯得你仁慈偉大?”
元尾苦笑,“還不是因為我們打不過人家,要是打得過,我早就抓了他夾在胳膊底下,用鞋底把他的屁股打個皮開肉綻。”
紫魅咯咯直笑,“爹,我們一起打他,不定也能打他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