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那少年被自己的長刀砸的血肉模糊,丟失了半個腦袋後沒有出一點聲響就摔進穀底。
“師弟!我為你報仇!”那少年的同伴悲呼一聲,隨之揮舞一條法杖,騰挪了身邊的一塊巨石砸向史昌。
項治訝然盯著輕易躲過巨石的史昌,似乎沒有想到史昌竟然能夠讓自己折損一個師弟。
“好!好!你好的很!敢問師兄尊姓大名?”項治冷冷的問,好像那同伴的死去與自己毫無關係。
“我叫史昌,我的師妹叫金鶯。師兄要是能夠放了我師妹,史昌願意雙手奉上流炎果!”史昌看著項治手中的金鶯無力的掙紮著,忍不住妥協道。
“我看著金鶯師妹這麼可愛,必定是師兄的心愛之人。既然師兄這樣提議,我項治哪有不從的道理!”項治慢條斯理的著,反手取出一把藍汪汪的匕。
“師兄可要睜大眼睛!”項治陰笑道,那匕已經深深刺入金鶯胸口。可憐金鶯被捏柱了脖子,隻是痛苦的蹬著雙腿卻不出半點聲音!
“師妹!”史昌睚眥俱裂,他的鐵傘化作長矛刺向項治!
“這子瘋了!”項治的同伴哈哈大笑,他揮舞法杖騰挪了一塊磨盤大的巨石擋在史昌麵前。
“開!”鐵傘傘尖刺在巨石上,將巨石擊為碎片。
而項治卻好整以暇的拿了匕在金鶯臉上連劃幾道,金鶯臉上傷口及骨鮮血狂湧,那能夠俊俏的臉沒了半點原來的模樣。
此時的史昌卻冷靜了下來,他伸手取出流炎果道,“你們不是想要流炎果嗎,去取吧!”
著,流炎果已被他扔入深達百丈的深穀中!
“師兄你殺了那丫頭和這子!我去穀底尋那流炎果!”項治的同伴大呼一聲直衝穀底!
“哼!連你也跟我搶?!”項治扔了金鶯,也奔向穀底。
項治心裏明白,要是自己的師弟得了流炎果,不定立刻就能突破聚靈境,到時候自己這個師兄也就難當了。而至於金鶯和史昌,那是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局外人。
史昌腳踩飛劍一把攔住金鶯,心痛的連呼,“師妹!師妹!”
金鶯卻毫無反應。
史昌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抱了金鶯急飛去!
幾息之後,項治和他的師弟躍出深穀,衝著史昌的背影怒吼道:“撐傘的子,你竟然敢用一顆相思豆來糊弄我們!等我們抓住你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兩人踏上飛劍緊追在史昌身後不放。
史昌抱了金鶯,在飛行上已經有些吃力,“我要飛到哪裏?燕郡城距離這裏足有幾百裏,不等我飛回城內一定會被他們追上!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就去北角坊市!”
北角坊市地處南蒙荒原西北角,坐落在一處圓形平底山的山頂。是坊市,其實更像個廢棄已久的鎮。幾十座巨石堆砌的三層樓錯落有致,眾星拱月般圍在一個巨大圓形廣場的四周。而那圓形廣場,就是修仙者買賣資源換取靈石、互通各種消息的地方。
十多年前,這裏來了一個怪人,據他想靜心修煉,但是此人又極其害怕孤單,最終竟然選擇了這北角坊市。
由於這怪人境界高深,又從未開口話,大家都稱呼他為“啞掌櫃”,意為這北角坊市的當家人。啞掌櫃帶了兩個年輕女修仙者,也都是境界高深之輩,北角坊市之人背地裏稱呼她們為“老板娘”。
自從啞掌櫃來到北角坊市,來往修仙者懾於他的境界再也沒有人敢在此搗亂、惹事生風。十幾年來這裏竟然成為一片安靜祥和的樂土,那些逃亡的、躲避的、傷心的、失意之人往往樂意花上幾十塊靈石在這裏租上一間屋子住下,算是一種自我逃避。等到不甘心了、蠢蠢欲動了,這才離開百角坊市,再次投身到殘酷修仙界。
史昌之前來過北角坊市,自然知道這裏的規矩。
幾個時辰之後,精疲力竭的史昌飛臨北角坊市上空,他滿懷希望的大呼一聲,“丁二師兄救我!啞掌櫃救我!老板娘救我!”
話音未落,力竭的他一個跟頭摔倒在北角坊市的中心圓形廣場,再也爬不起來。
而項治和他的師弟隨後而至,他們降落在史昌麵前。項治揮舞巨大匕就要刺殺史昌,一個幹瘦的老頭攔住了他。
史昌盯著這個隻有鍛脈境五周的幹瘦老頭,不屑的問道,“老頭,你敢阻我?”
老頭陪笑道:“這位師弟麵生的很啊,你是第一次來這北角坊市嗎?難怪,我們北角坊市可不許打鬧!”
“什麼狗屁坊市?!什麼狗屁規矩?!你們這規矩對我們燭陰獵人無效!”項治的師弟冷笑道。
“什麼?燭陰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