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後。..
元尾再也感受不到身後寧律的半點氣息,這才疲憊的收了鱗翼慢慢降落下來。他找了個僻靜溝壑裏的狹窄洞穴縮身藏了進去。
方圓兩百裏內外再無一個修仙者的痕跡,元尾長鬆一口氣好奇的張開了手掌。在他的掌心,那隻紫色三尾蜂的魂魄翩翩起舞,一下子就讓元尾興奮起來。
“東西,你叫什麼?”元尾用手指捅了捅隻有一個指節大的紫蜂笑問。
“哦——奶奶可不是東西,奶奶我叫婆娑。”紫蜂開口卻是無比蒼老的聲音。
“婆娑?好吧,婆娑前輩,你就是寧律翠竹裏的器魂吧?”元尾問。
自從突破凝魂境,元尾對於魂魄的認識更為深刻透徹。元尾知道,下靈器最上品為神器,所有神器皆有器魂。當他第一眼看到寧律的器魂,抑製不住的想要抓來仔細研究。
“咯咯咯!”那紫蜂卻笑著換了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寧律你不是渲墨,我倒願意相信你就是渲墨。如果那樣,我可不是你的前輩,我隻是你的一個晚輩。”
“別在乎這些!”元尾曲起手指彈了彈飛舞的紫蜂繼續追問,“快,你是怎樣成為寧律器魂的?”
“這樣不太好吧?”紫蜂的聲音開始扭捏起來,像是一個害羞的姑娘。
“怎麼不太好?”
“寧律的翠竹是我魂魄的寄身處,雖然日日受他折磨,但也能維持魂魄不散。如今被你抓了離開翠竹,怕是我命不久矣。”紫蜂黯然道。
“這可不難!”元尾舉起自己的蛇杖道,“來我的靈器,做我的器魂!”
“做你的器魂?”紫蜂猶豫了片刻還是順從的閃身進入蛇杖,“哎呀!不好!不好……”不到一息的時間,紫蜂驚呼著卻又逃了出來。
“大人,你這蛇杖本就是神器,而且器魂極其強大根本沒有我容身的地方!”婆娑驚魂未定。
元尾自然知道蛇杖裏殘留著渲墨坐騎杜悅的殘魂,但是他卻並不知道那殘魂如此強大竟然讓婆娑不敢靠近。
“你看到了什麼?”元尾饒有興致的問。
“你不知道?”婆娑轉著眼珠問,“我看你這神器似乎是煉化了某個人的身體直接鍛造而成,就連器魂也是這蛇杖原來的魂魄。難道這蛇杖並不是你所鍛造?”
婆娑還想追問什麼,卻看見元尾臉上已經湧上不滿,趕緊解釋道:“那魂魄是一條長著翅膀的巨蛇,隻是魂魄太淡,似乎隻是一縷殘魂。”
蛇杖本來就是騰蛇杜悅的脊骨,看來杜悅並未真正死去,如果他的殘魂蘇醒,不定還能重生。倘若杜悅醒來,這蛇杖也將會成為一把真正的靈器,那時候的自己或許也能和寧律勢均力敵的戰上一場!
元尾憧憬著蛇杖的未來,臉上不由浮現一絲笑容。
“嗯,想不到渲墨大人笑起來還是十分引人。”紫蜂婆娑似乎被元尾的英俊所驚豔。
“我可以為你量體鍛造一具身體!”元尾道。
“可是我卻不想再做別人的器魂!我想擁有一個真正的身體,人族、蟲族、獸族都行!”婆娑道。
“不做器魂?那我要你何用!”元尾冷笑。
“咯咯咯,渲墨大人重生,怕是丟了往日的記憶。難道大人不知道仙伶嗎?”
第三界淪落已久,那些盛事裏盛行的風景也隨之遠去。仙伶的名字也已經不被修仙者所提起。
而婆娑的真正身份,其實正是仙伶。
若要追根溯源,婆娑還算的上是第三界的人。
千年前,婆娑的父母是苦蔭城蟲族修仙者人人羨慕的修仙伴侶,婆娑的母親還被人稱為苦蔭城第一美。
可是好景不長,在一次燭陰之災裏婆娑父母被燭陰獵人堵在城外。那是一場慘烈的遭遇戰,婆娑的父親奮戰而死母親卻被人俘獲。那燭陰獵人被婆娑的母親所吸引,於是留下了她並將她帶回燭陰界。
其實婆娑已經是母親腹中胎兒,雖然僥幸不死並離開了任人宰割的第三界,但是依然逃脫不掉悲慘的命運。
婆娑出生後得不到那燭陰獵人的喜歡,更為悲慘的是她從被訓練成一個仙伶,倒手多次賣給了不同修仙者。不管在誰的手中,婆娑要幹的都是整日裏搔弄姿討人歡心。
好在婆娑資聰慧並鍥而不舍,幾百年後竟然也突破了凝魂境。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夠就此掌握自己命運的時候,卻被最後一個買家也就是寧律擊毀了身體收了魂魄成為了他的器魂!
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