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逼問我?你竟敢恐嚇我?”向其難十分驚訝,要知道即使是在燭陰界,以他炎獸弟子的身份也少有人敢頂撞他半句。 . .
“向前輩不要生氣,我替前輩先把那假冒的渲墨殺了!”時恩身上依然插滿羽箭,渾身的血跡讓他看起來異常勇猛。他不顧兩人境界上的差別竟然怒吼一聲高舉長刀撲向元尾。
元尾身形晃動強行搶走他的長刀,反手一刀把他斬為碎片,“這樣罕見的靈材被你糟蹋,真是可惜!”
向其難一再被人逆瀆,忍不住暴怒著揮動蛇杖吟唱道:“赤炎海!”
赤色火焰以他為中心層層向外蔓延,也就是幾息之內方圓百畝空之上已是一片火海。向其難站在火海之中神態倨傲,“生活在第三界竟然也敢如此妄想,到底是哪裏來的信心讓你們造反?燒吧!第三界終有一也將成為一片火海!”
元尾抓了翼音白急後退,最終腳踩火舌逃出火海之外。
“多謝元尾大人救音白一命!”赤羽宗另外一名凝魂境長老翼淩霄感激道,他正是翼音白的父親。
元尾手上用力將翼音白遠遠送出更遠的地方,“我去滅火,你們三個去抓了向其難!要想知道寧律的下落不給他們吃些苦頭是萬萬不可能的。”
“行雨訣!”
黑色蛇杖在元尾胸前劃過,一聲開辟地的響雷之後大片大片的烏雲出現在空,幾息後這裏已經恍如黑夜。傾盆大雨從雲中傾瀉,百畝火海立即陷入水與火的交戰,呐喊聲、掙紮聲隱藏在劈裏啪啦的爆炸裏,異常慘烈。
“相傳渲墨能化作墨龍騰雲駕霧,這、這、這元尾怕是突破仙境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恐怖!向師兄我們逃吧!” 牛絀被元尾嚇破了膽,他渾身戰栗真的不像是凝魂境的前輩!
羽族眾人又怎麼能讓他們大搖大擺的來又大搖大擺的離開!
“箭雨!”翎凰看機會難得,當即大吼一聲搭箭拉弓射向空,與此同時翼淩霄和另外一位凝魂境長老、甚至是剛剛緩過一口氣來的翼音白同樣將羽箭射向空。羽箭射向虛空轉眼又以更加淩厲的度從虛空射下。
凝魂境的箭雨不是靈力,而是被靈力灌注了其中的金鐵箭簇,更有翼音白不顧一切拔下的本命羽!箭簇撕裂了燭陰獵人的軀體,甚至是牛絀都慘叫著神魂俱滅!隻有向其難高舉神霄盾擋下箭雨獨自存活了下來。
那灰撲撲的神霄盾猶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幕將向其難護在其中,將混合在雨水中的箭簇四下彈開。看著向其難安然無恙,翎凰摘下自己一根滴血本命羽,恨恨道:“快出寧律的下落,否則讓你屍骨無存!”
羽箭搭在弦上,還沒等翎凰拉開弓弦已經響起淒厲的鳥鳴,一隻紅色凰鳥虛影繞著翎凰上下翻飛,它身上蘊含的驚威力足以擊碎一座高山。
“又是寧律!那些燭陰輩對寧律卑躬屈膝!你們第三界也念念不忘什麼寧律!你們可知道我向其難才是燭陰獵人的大統領!至少在我化神境師兄降臨第三界前燭陰獵人的一切都是我了算!寧律算個屁!”向其難怒道。
“呸,我管你什麼統領不統領!寧律抓了我妹妹的魂魄我要讓他血債血還!”翎劍看不慣向其難的自高自大,大聲嗬斥他道。
“什麼?哈哈哈!原來寧律上次抓的那器魂竟然是赤羽宗宗主的女兒?等我找到寧律一定要了她的魂千般**萬般摧殘!”向其難哈哈大笑。
“轟轟轟!
向其難驚恐抬頭,現剛才還無法撲滅自己火海的暴雨猛烈了許多。在那如潑雨水中多了許多黑色死氣,死氣纏繞著火舌並將火舌一點點吞噬,幾息之後火海已經是弱了許多。
翎凰哪裏還能忍受向其難的惡毒猖狂,他高呼一聲“碎靈箭”,那根本命羽化作一隻猙獰凰鳥直撲向其難。
“轟!”碎靈箭射在神霄盾上,半空中的向其難和他的火海無法承受這一箭的力量,終於慘叫一聲從半空中墜下,那火海在茂密綠林中燒出一片近百畝的黑色空地。暴雨更急,沒了靈力支撐的火海最終慢慢熄滅。
“那向其難死了嗎?爹你不該將他射死,他死了我們去哪裏找寧律的下落?”翎劍抱怨道。黑色灰燼中央有一數丈深坑裏聚滿了雨水,那是向其難墜落的地方。翎劍收了羽翼慢慢降落下去,元尾知道神霄盾的厲害,翎凰含恨一擊一定不會將其摧毀,於是也跟著翎劍降落在一潭黑水邊。
上烏雲散盡,零星的雨點弄皺了平靜的水麵,足有一畝寬的水潭上飄滿了燒焦的樹枝樹幹,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半點異常。
“元尾,這水潭是你弄出來的,你給我下去看看向其難是否還有殘屍沉在裏麵?”翎劍不客氣的吩咐元尾。自從知道羽鳶因去尋找元尾而遇難,翎劍對他已有太多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