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見證(1 / 2)

有了韋寶兒的加持,水楚人以不可見的速度撲到元尾麵前,瞬息之後已經距離元尾不足十丈。以水楚人的見識她自然能夠看穿元尾的想法,眼中充滿著失望與傷心,水楚人悲傷的叫道:“不要啊!師兄!”

“刷!”

一聲輕響,仿佛某人抬手抖動了一條衣裙的飄帶。

一道綠光重重擊在水楚人的身上,水楚人如同一件精美的瓷器被重錘狠狠敲擊頓時碎成無數碎片。

“膽鬼!”元尾心中猛然下沉,他伸手向前無力抓去。

如繁花隨風飄落,元尾在虛空中伸著的掌心多了兩個的東西,那是一個巴掌大的螺殼和一個更的方印。

那螺殼沉甸甸的,如瓷如玉仿佛還有水楚人的溫潤,可是已經沒有一絲生機。帝山印沉甸甸的如同一塊凡間綠銅,裏麵也不再有一絲魂魄。

水楚人、韋寶兒替元尾擋住了仙一擊,但也落得一個身死魂滅的下場。

痛苦如同地上湧出的泉水,一波一波汩汩頂撞著元尾的魂魄。元尾將螺殼抓在嘴邊,他呼出的氣息在螺殼中回蕩,發出嗚嗚的嗚咽。

“膽鬼!你給我回來!”

元尾仰長嘯,淚如泉湧。

“咦?渲墨還會哭?”

一個稍顯詫異的聲音傳來,一個身影已經立在元尾兩丈之外。

那人身材修長,麵瘦膚白,額寬頤窄,直鼻秀眼,眉細疏朗,無論從哪裏看都是一個極富韻味的絕代佳人。她衣裙輕軟,巾帶寬長,那條纏繞在雙臂的綠色飄帶無風擺動,極其優美。

“我叫元尾!終有一,我將收你做我的仙伶!”元尾眼中已經沒有悲戚,有的隻是仇恨,刻骨的仇恨。

“讓我做你的仙伶?”那仙微微一愣,“你確信你能活著離開?你確信還有再次見到我的那一?”

元尾哈哈大笑,不錯,水楚人、韋寶兒已死,在一個仙麵前的他如同一隻蟲蟻。一隻蟲蟻哪裏有什麼資格叫狂?

可是元尾並不放棄,他要將自己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痛苦沉積下來,即使自己如同水楚人一樣被那仙擊成碎片,那痛苦和仇恨也終有一會再次重生,就如同自己的重生一樣。

“狂的毫無根據!”那仙搖頭歎息,元尾的一舉一動就像一個倔強的孩子,如此可笑。

“你給我跪下吧!或許、或許、或許我會饒你不死!”仿佛下定極大的決心,那仙遲疑道。

“跪下?”

一道塵封的記憶突然閃現。

兩萬年前,被無數仙包圍的渲墨已經遙遙欲墜,騷人也曾了這樣一句:“你給我跪下吧!或許、或許、或許我會饒你不死!”

仇恨如海,卻被渲墨強行壓縮到自己的膝頭,那塊膝蓋骨被仇恨沉浸而變得烏黑、怪異、嶙峋。也正是那塊膝蓋骨支撐著渲墨挺身如山,笑看生死。

那一刻,元尾徹底明白了渲墨的憤怒。

“為什麼你不給我跪下?”元尾笑道。

“無可救藥!”那仙像是失望之極,她揮舞那條綠色衣袋襲向元尾。

力量如山傾海覆,元尾雙目瞪圓,體內靈力逆轉,隻等自己魂飛魄散的那一刻。

“愚死!還不快施展縮地術!”一個好聽的聲音輕輕響在元尾耳邊,那聲音裏透出絲絲沙啞,好像風兒吹過木屋時透過牆縫的一縷,空靈中帶著自然,好聽之極。

元尾毫不遲疑,當即運轉縮地術。

看著元尾的身影突然在眼前消失,那仙毫不在意,她飄起的衣袋依舊向前揮去擊在虛空中。

“噗!”

一聲沉悶*,那衣帶必定是擊中了誰……

兩季山腳下繁花似錦,在蒼鬆翠柏的掩映下,一座陳舊的木屋顯得十分安靜。

木屋是由一些粗大的樹枝混亂搭建而成,隻有一個成年人的高度,長寬也就兩丈見方,石塊、圓木、粗樹枝做牆,厚厚的茅草做頂,雖然簡陋,看起來也算細密、堅固。屋內一個土石樹枝混合結構的床還有一張石桌、兩個藤條做成的矮凳,的空間不算怎麼擁擠,反而顯得整潔、明快還有點山花的清香。木屋前有一塊的藥田,幾種常見的藥材生長的正旺。

一隻的黑猴趴在藥田裏呼呼大睡,仿佛它正是這藥田的守護者。

一陣狂風無根而生,那些藥材、那些野花、那些鬆柏甚至那的木屋開始劇烈晃動,仿佛不經意間就會被摧毀。而那猴子也吱吱吱的快速逃走消失在從裏裏。

好在狂風僅僅持續了不到一息,而後風中跌落兩個人、一條騰蛇。其中一人正是元尾,那騰蛇則是雲異。

強行傳送千裏,元尾再次耗盡了所有靈力,那是棄鱗之血帶給他的所有靈力。

元尾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卻無力行走,隻得連連問道:“木茴!木茴!是你嗎,木茴?”他早已聽出那響在自己耳畔的聲音正是木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