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兒心裏有了主意,他望著白欒虛心請教道:“我想把骨蛇引到火垢山地,然後請魔公熙前輩出麵斬殺它,前輩你可行嗎?”
白欒若有所思道:“人皇的主意是當下最可靠的方法。隻是我覺得骨蛇太過詭異,仿佛在哪裏見過,特別是它那頭上的古銅頭盔實在是不出的熟悉!我在想,骨蛇會不會是一個我們曾經熟悉的人,在突破仙境時出了差錯導致癲狂失智,如果我們貿然擊殺骨蛇不定會損失了帝山界的力量!”
屋途點頭同意道:“白叔的太對了,我剛看到那條骨蛇時那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是一個失散多年的老友,特別是它頭上那頂銅盔仿佛我曾經親手觸摸過一樣!”
江冬兒頻頻點頭,道:“對於這骨蛇我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不管它曾經是誰,它已經誅殺了帝山界太多修仙者,我們將它誅殺並不過分!”
木茯聽了他們的談論,插話道:“這骨蛇千萬留不得,從第一次見到骨蛇到如今隻是過了幾個月,可是骨蛇身上流露出的氣息變強了不少。我認為是它吞噬了修仙者之後提升了境界,如果長此以往不定會讓它突破金仙境。如果它能禦器而飛,我們帝山界必定會有萬劫不複的災難!”
白欒歎息道:“思來想去也隻好按照人皇的去做了。不如我們讓柳萬、梅宏兩位師弟去知會公熙前輩,我們把骨蛇慢慢引向火垢山地。”
江冬兒點頭應道:“石湖城距離火垢山地萬萬裏,我們大概需要幾十年時間才能將它引入火垢山地。為了防止骨蛇吞噬附近修仙者,我會安排各族帝山獵人不斷騷擾骨蛇,對他們來也算是一種曆練!”
一切安排妥當,凶險無比的骨蛇似乎有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數以千計的帝山獵人開始向北飛去。劍羽鳥身邊的青鳥卻叫了起來,江冬兒等人向下一看,原本緊緊追隨劍羽鳥的骨蛇卻停了下來,它抬頭仰望空不斷扭曲著自己的身體。
“飛!飛!飛!”骨蛇執著的重複著。
“它想飛?”白欒驚出一身冷汗。
屋途哈哈大笑,“哈哈哈,這條笨蛇還以為自己是隻鳥!”
白欒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看骨蛇扭曲身體的樣子像什麼?”
屋途仔細向下望去,骨蛇頭顱上上下下起伏的十分規律,長長的身體左右扭動像是控製平衡。如果有一對翅膀,骨蛇或許能真的飛起來。
“如果它有一對羽翼或許它會真的飛上空,好在它隻是一根黑色的棍子!”屋途不以為然的道。
像是聽到了屋途的譏諷,骨蛇不再扭動身體,它死死盯著空中的帝山獵人像是辨認著什麼。不經意間一股寒氣莫名出現在劍羽鳥體內,它忍不住輕輕打了一個寒顫。
“大鳥,你顫抖什麼?這才飛了一炷香的功夫難道就累了?”屋途察覺到劍羽鳥的異常,忍不住問道。
劍羽鳥悶悶不樂的道:“似乎,那骨蛇盯上了我!”
“那是好事!你快點飛,以你的速度我們不用一年就能把它引到火垢山地!”屋途笑道。
劍羽鳥心中有種難言的不安,總有一種極度危險的預感籠罩在心頭,它索性不再言語,拍打著巨大的羽翼急速向火垢山地飛去。
劍羽鳥飛的快,那些禦器的帝山獵人少有人能跟的上,而地上的骨蛇卻顯得遊刃有餘。江冬兒、屋途十分興奮,仿佛一切都落在了自己的控製中,隻有劍羽鳥獨自惴惴不安。
幾之後,空中跟在劍羽鳥身後的除了青鳥等幾個羽族凝魂境修仙者,其他帝山獵人早已被落在了千裏萬裏之外。可是骨蛇依然不緊不慢的緊跟著。
一絲無法避免的疲憊讓劍羽鳥的動作變得遲緩,突然,劍羽鳥失聲喊道:“完了!”
鳥背上的江冬兒等人早已昏昏欲睡,他們被劍羽鳥的驚叫驚醒,紛紛問道:“怎麼了?骨蛇不跟了?”
劍羽鳥一臉驚恐:“這幾一直有種不祥的預兆讓我疑惑,今我才明白,骨蛇之所以跟著我是因為我無法一直這樣飛下去!它在等待著我們落地的那一刻!”
江冬兒等人當即明白了自己的疏忽——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持續飛行在空直至火垢山地。或許在骨蛇眼中上的這些修仙者隻是慌亂的逃命而已。
屋途取出自己的飛劍道:“大鳥,我帶你飛行,你隻管休息!雖然我飛行的高度和速度遠不如你,可總能讓你不至於力竭而死!”
屋途話未完,青鳥大喊一聲“心!”,而後抓了屋途在空中急速轉身險險躲過地上飛來的一塊巨石!
屋途驚魂未定,卻見那骨蛇用蛇尾卷了一塊巨石再次扔了過來。那巨石發出嗚嗚的嗚咽聲,轉眼已到麵前。
“滾開!”憤怒的屋途雙手持斧劈向巨石,轟然一聲巨響過後,屋途雙手一麻險些丟掉了長斧,而那巨石飛行的方向幾乎沒有變化。
“快退!”青鳥抓了屋途急速高升,這才躲過了骨蛇的襲擊。看著劍羽鳥繼續往前飛行,骨蛇這才繼續不緊不慢的跟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