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木茴等人早就斬殺了餘下的七音宗弟子,幾十個精英弟子隻剩下木茴手裏的林優優。
“走吧!”
應龍發出沉悶的命令,它龐大的雙翼護住所有人,縮地術運轉的瞬間元尾等人早已消失。
從元尾等人出現在七音宗山門外,到元尾接連斬殺韋別和寧律後離開,時間僅僅過去幾息。所以盡管金仙南鬆來去如風,等他領著七音宗宗主宮春娘以及其他仙境長老來到宗門外時,他們看到的隻是一片狼藉。
“咦?他們逃了?宗主,我們快追!不定還能救下寧律長老!”南鬆沒有發現元尾等人的蹤跡,於是焦急的催促宮春娘道。
南鬆親眼目睹了元尾的神威,然而七音宗其他長老卻無法相信南鬆所的這一切,同是金仙境的長老曹義懷疑道:“南鬆,元尾真的來過?即使他真的已經突破金仙也絕對無法在短短幾息內擊敗韋別師兄和寧律長老!”
南鬆怒道:“元尾斬殺韋別是我親眼所見!我知道寧律善戰,也希望他能多支撐一些時間。可是……”
宮春娘製止了兩人的爭吵,道:“從地上的殘跡來看,韋別和寧律已經被元尾誅殺!你們召集七音宗所有弟子跟著我去找炎獸!我們要聽從炎獸的調遣!”
曹義驚訝的叫了起來:“宗主,你這是要將七音宗親手送給炎獸嗎?雖然我們七音宗隻有你一個仙,可也不至於低三下四的去攀附炎獸吧?難道元尾真的那麼可怕?”
宮春娘怒哼了一聲:“愚蠢!寧律死在我們七音宗,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不主動歸順炎獸,炎獸有一千個理由清繳了琴山!”
“是啊是啊!”南鬆隨聲附和道,“當今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誅殺元尾,元尾精通縮地術又已突破金仙境,要想將他徹底誅殺還得依賴炎獸女兒的章儀尚,因為燭陰仙中隻有她修煉了縮地術!”
眾人一陣無言,元尾出現在燭陰界,此次帝山狩獵能不能成行成了一個未知的因素。麵對危及自己生死的威脅,七音宗的弟子們再無反對的意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在宮春娘的帶領下直奔驕陽仙城而去。
在琴山東方千裏之外的是離倉大漠。
離倉大漠深處,依然是那些排矮粗的胡楊樹整齊的守護著一座孤獨的木屋。木屋不久前剛被摧毀,新鮮的木板還散發著悠悠的清香。
七音宗弟子林狸重傷未愈,他一人坐在屋前胡楊樹木墩上滿臉的憂愁。
一片烏雲悠然遮住了頭頂驕陽,雨氣快速滋生,伴隨著雷電沉悶的轟鳴,一群人影突然出現在木屋前。
“姑姑!”林狸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優優,他驚喜的迎了上去。林優優卻一把將他拉到身後,轉身無比恭敬的介紹道:“師父,這是我侄子林狸,因為救了兩個凡間的孩子而被宗內前輩追殺所以躲在這裏。”
在七音宗山門外,林優優在木茴斬殺自己前喊道:“元尾是我師父!”這句話再一次在生死邊緣將她拉了回來。林優優甚至開始以是元尾的弟子而感到驕傲。
縮地術幾次傳送,元尾將帝山獵人傳送到了離倉大漠深處。
元尾在胡楊樹墩上坐了下來,而紫魅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麵前,聲叫道:“爹!”
曾幾何時元尾拚命將紫魅從穀橫刀刀下救出,幾十年的時間裏元尾始終對紫魅不離不棄,將她苦心撫養長大。
在象王塚、在瀑澤叢林、在獸王山、在石湖城元尾始終將她帶在身邊,直至元尾中了易神喻的蟲毒、渲墨的魂魄又因息戰鍾驚醒,他這才不得不將紫魅留在暮藍城內獨自離去。
可是兩人再次相見時,紫魅卻與燭陰獵人寧律混在了一起。
“為什麼要和燭陰獵人寧律在一起?為什麼要背叛帝山界?”元尾問道。
一種徹骨的冰冷從元尾身上傾斜出來,紫魅知道那是元尾的憤怒,真正的憤怒。
“穀橫刀殺了我丈夫紫黔,毀了我一家,而師父和穀橫刀交好,我隻有去找燭陰獵人幫忙殺了穀橫刀……”紫魅聲解釋。
“放肆!”元尾猛然站起,他腳下冰雪四濺,藍色冰霜從他腳下向四周蔓延,快速攀上紫魅的身體。
“昊陽之災中夜啼宗成為昊陽獵人的傀儡、燭陰之災中夜啼宗再次成為燭陰獵人的傀儡,這一切都是因為穀橫刀?!你紫魅什麼時候承認過自己是帝山界的修仙者?!”元尾嗬斥道。
“寧律侵我帝山,殺我親人,而你願意見我一麵卻隻是為了個寧律!”元尾身後龍魂顯現,龍爪中抓住的正是寧律的魂魄。此時的寧律雖然隻剩下一個魂魄卻依然一臉的不甘,他掙紮著吼道:“紫魅,你不要求這個惡魔!有他在,三界終將陷入魔窟!”
元尾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獰笑,“紫魅,當年我為你鍛造的匕首你還隨身帶著嗎?”
~~改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