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墨,我不怕你!”晉堯化成的犀首龜甲蟲大叫著,它後背兩隻翅膀左右輪開,像是兩麵重盾又像是兩把未開刃的巨斧把身邊的冰龍擊成無數冰渣。
龜甲蟲的翅膀因為厚重而顯得笨拙,也因此失去了飛行的能力,有些犀首龜甲蟲為了飛行在甲翅下麵強行長出了輕薄的膜翅。晉堯與它們不同,他將自己的翅膀視為身體最重要的一部分,並將自己的翅膀煉製成了兩麵重盾,兩麵重盾的堅固程度甚至媲美青宵盾!
“你應該怕的!”
元尾嘲笑道,他收了龍翼從空中撲向犀首龜甲蟲,空也因此放晴,刺目的日光讓在場的帝山獵人有了目眩的感覺。
犀首龜甲蟲哈哈大笑,它拍打著笨重的雙翅竟然迎著元尾騰空而起,它額頭的尖角也暴長幾倍,甚至在它肩頭的甲殼上也生出許多銳利的突起。
眼看著龜甲蟲的尖角就要刺入元尾的胸膛,元尾卻輕飄飄的轉身閃過,他一把牢牢抓住一丈多長的尖角末端單臂用力竟然把龜甲蟲掄了起來,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轟!”
龜甲蟲龐大的身體已有大部分深陷泥土中。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犀首龜甲蟲大驚,他無法看清元尾怎樣躲過了自己的雷霆一擊,也不清楚元尾為什麼能夠抓住自己的犄角,更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抵擋不住元尾單手之力,在自己的靈脈中明明流淌著洶湧的靈力啊!
然而,抓在犄角上元尾的手那麼牢固,那是一種讓人絕望的、冰冷的力量。感受著元尾掌心傳來的刺骨寒意,犀首龜甲蟲激起了爆發的勇氣,它想爬起身體。可是,隨著元尾手臂的揮動,犀首龜甲蟲的身體再次身不由己的飛上了半空,而後重重摔入泥土裏。元尾的力量是一種絕對的壓倒性的力量,為什麼會有這種力量?元尾突破仙了嗎?他突破的是哪一種仙?
“你、你、你放開我,讓我們認真廝殺!”龜甲蟲吼道。
認真?元尾從未這樣認真,他冷笑著:“你竟然敢傷了我的木茴?!你竟然敢傷了我的木茴?!我要將你施加給她的痛苦千倍萬倍還給你!”
翎劍、屋途等帝山獵人從未見過元尾如此狂暴、強大、蠻橫,他們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也會被如此對待。
龜甲蟲毫無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反抗的機會,它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如同一隻口袋,一次次的被掄起又一次次的被砸在地上。它曾經想著反抗,可是它的翅膀扇不起風暴、它的六條長腿也抓不住大地。
不知道如此反複了幾百下,犀首龜甲蟲全身攢著的力氣逐漸消失,緊緊收縮的筋肉也慢慢鬆懈,不管它願不願意甘不甘心,它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
“元尾太強大了!他不是渲墨!他遠遠強過渲墨!”犀首龜甲蟲心底絕望的呐喊道。
元尾卻更加狂暴,或者是更加狂躁,他再一次將犀首龜甲蟲砸入泥土中,而後一腳踩住龜甲蟲的頭,雙手抓住已經翹起一角的厚重翅膀將其生生撕了下來!
竟然不痛!犀首龜甲蟲似乎已經沒了什麼知覺,它呆滯的看著元尾撕下自己的翅膀、折斷了自己的長足,斬下了自己頭顱;它看著木茴興奮的抱著兩隻翅膀哈哈大笑;它看著屋途帶著獸族帝山獵人大快朵頤的吞噬自己的身體,仿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犀首龜甲蟲徹底麻木了!直到它的魂魄被元尾從殘體中拉了出來。那是一個豌豆大的黑色犀首龜甲蟲,誰也不知道在晉堯巨大的本體裏竟然藏著一個如此的魂魄。
“元尾,你要幹什麼?”晉堯突然清醒,他警覺的盯著元尾的眼睛,大聲問道。
“嗬嗬……”元尾嘴角彎彎,似乎是發出了什麼聲響,但是晉堯卻無法聽到。因為元尾尖銳的指甲刺穿了他的魂魄,那隻豌豆大的犀首龜甲蟲潰散成無形,一個仙竟然在幾息之內已經身死魂滅了……
逃不掉的肉體,逃不掉的魂魄!
“元尾竟然誅殺了一個仙!”翎劍有些駭然,他又想起什麼,扭頭問身邊的羽鳶,“妹妹,之前好像見你和木茴一直阻攔元尾出手,還他得了什麼病。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啊。”
一邊的羽鳶苦笑著搖頭,解釋道:“元尾,已經犯病了……”
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誅殺了晉堯之後,元尾茫然環顧四周,喃喃叫道:“木茴?木茴?”
木茴正手忙腳亂的把那兩隻巨大的龜甲蟲翅膀往乾坤袋裏塞,聽到元尾的呼喚後連忙伸出一隻手臂答應道:“這裏!我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