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疆臉上滿是焦慮。
元尾無動於衷心裏似乎還有一絲快意,他麵無表情的訴:“羽鳶被人殺了!是章呦幹的!章呦大概沒有惹怒帝山界的膽量,這一定是炎獸的指使!”
藍玉疆歎了口氣,“外界都炎獸老仙守護著驕陽城守護者燭陰界,可是,我知道驕陽城裏有章儀尚、章呦、荊萬錦、司山生,還有我娘等幾個仙,唯獨沒有燭陰界的界首炎獸老仙!”
元尾臉色越來越寒,自顧自繼續道:“當年炎獸承諾永遠不傷害羽鳶,可是僅僅過了百年,羽鳶就橫死在狂獅的怒吼聲中!這不是意外,這是陰謀!所以我要殺了章呦、殺了炎獸!我隻殺狂獅一脈!”
藍玉疆似乎是強忍著怒火,又:“一百年前你們退走驕陽城後,鍛器大師蝠清論很快就把九麵神盾合成為補石。炎獸老仙老仙帶著補石遁入漓霧山閉關修煉一直沒有回來。漓霧山是禁區,據山上住著炎獸老仙的師父。除了炎獸老仙和他師父,當下三界隻有章呦能夠從容出入漓霧山。每次都是章呦仙從漓霧山帶回炎獸老仙的指示,他讓我們加緊重建聖城並大規模的聚靈拘靈。雖然聚靈拘靈讓燭陰界短時間內實力大增,但是卻讓燭陰界大部分土地變為廢墟,直至整個燭陰界失去未來和希望。我想,作為一界之主,炎獸老仙會這樣糟蹋自己的燭陰界嗎?到底是誰在操控燭陰界?”
元尾也似乎沒有聽到藍玉疆什麼,他猛然站起身來,衣衫上帶起的泥水賤了藍玉疆一臉,藍玉疆狼狽後退幾十丈才從泥水裏爬起身來。
“我曾經想過要守著帝山界安安穩穩過平淡的日子,可是你們卻讓我失去了龍母、毛喃、遙念,還有羽鳶。這些人都是我活著的意義所在,如果讓我孤獨的活著,不如讓我去死!所以我不會放任你們再殺任何一人!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殺了章呦、殺了炎獸!”
元尾的是元尾的心情。
藍玉疆的是藍玉疆的猜測。
兩個人像是完全沒有默契的陌生人,自顧自話。
藍玉疆怒極,她手中獵叉發出爆裂的雷鳴聲,在刺目的光華裏化成一隻藍色孔雀,淩厲的撲向元尾。
藍色孔雀氣勢浩大,滿的藍色翎羽像箭雨一樣密密匝匝射來。那片茂盛的李子林頃刻間掉落所有果實、綠葉凋零、一抱多粗的巨大樹幹全部被攔腰折斷,帝山界修仙者混在殘枝敗葉中退出幾百丈,境界低淺的死傷無數。
藍色孔雀啼叫道:“元尾,你為什麼自自話?!難道你還想掩蓋你的陰謀?難道你不敢承認燭陰界聚靈拘靈是你的安排和計劃?是你!這一切罪惡的根源都是你!你去死吧!”
孔雀啼叫聲刺耳,每一句仿佛都帶著四濺的飛血。
等到孔雀到了元尾眼前,元尾側身避過其鋒芒,從後麵一把抓住了藍孔雀的後頸。一切淩厲的殺氣煙消雲散,藍色翎羽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那隻藍孔雀化為元尾手中的一把獵叉,獵叉顫抖不停,那是藍玉疆的憤怒。
即使是被元尾抓在手裏,藍玉疆的鋼叉依然不停的嘶叫,元尾上臂上肌膚開裂、鮮血崩流。
元尾手臂上快速生出大片大片的龍鱗,黑色寒氣從龍鱗縫隙裏散出,把鋼叉淹沒在其中。黑色寒氣裏不斷傳出鳥的慘叫,幾息之後便已經毫無聲息。
寒氣散盡,藍玉疆的鋼叉已經碎成碎屑灑落到地上。遠處的藍玉疆手捂胸口,忍痛悶哼一聲搖晃了幾下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藍玉疆,你憑什麼誣陷是我*縱了燭陰界?我哥哥最恨那些聚靈拘靈的手段!”木茴木杖指著藍玉疆罵道。
藍玉疆冷笑著擦去嘴角的血跡,道:“有誰會把燭陰界的所有靈氣拘禁到各個修仙聖城,而後又輸送到帝山界?除了元尾還有誰?最讓人絕望的是,那靈氣輸送的越來越快,用不了多久我們燭陰界的靈氣將會全部被輸送到帝山界,你,有誰會這樣幹!”
藍玉疆越越氣,到了最後已經聲嘶力竭、歇斯底裏。
元尾無奈的歎氣解釋:“不是我!”
“虛偽!虛偽至極!”藍玉疆吼道。
自從突破仙境,藍玉疆就有了和章儀尚、章呦等仙平起平坐的身份,再加上母親英落與炎獸關係密切,藍玉疆知道了其他人並不知道的秘密。
帝山獵人和昊陽獵人退走之後,燭陰界大肆重建修仙聖城,妄圖聚靈拘靈,那的確是炎獸的主意。可是炎獸在漓霧山閉關後,各修仙聖城聚靈拘靈的規模變得浩大、強烈、失控,以至於聖城之外難以存活,或許已經不再是炎獸的本意。
盡管在極短的時間裏相繼有曹義、藍玉疆、荊霜等人突破了仙境,可是聚靈拘靈對整個燭陰界的傷害有目共睹。仙們曾經聚到一起商量對策,藍玉疆也數次建議摧毀修仙聖城停止聚靈拘靈。可是章呦卻,這一切都是炎獸老仙的安排,對於燭陰界發生的一切,炎獸老仙早有預料,也有對策,其他人都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