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白聘,薑糾背著竹簍匆忙跑下了山,他先是去卞邑鳳仙山上釆摘草藥,直到簍中裝滿後又按師尊的吩咐準備前往魯虛之地。
一路上卞邑多是些泉池丘壑,景色別樣動人,薑糾有心停住腳步欣賞美景,但是想到師尊的板子何時饒過他,就暗暗加快了腳步。
這半年間不斷得重複做一件事,總是會有收獲,薑糾全力運轉,腳下竟是健步如飛,簍中藥材落下幾株竟全然不知,隻一路風馳電掣好不怡然得意!
“呔,那小哥,你先等一等!”
薑糾停住腳步,疑惑的轉身,他身後不遠處站立了一個體格健碩的年輕男子,頭上插戴著雄雞的羽毛,手握一柄青銅長劍,身上佩掛著野公豬的牙齒,看這身行頭夠威猛、也夠奇異!
“這位大哥,你有何事?
年輕男子拍拍胸脯,脖子上的野豬牙叮當亂曳,口中憨厚的聲音傳出,“俺叫仲由,字子路,家就是這裏的,今天俺看你腳力不差,方才撿到了你不小心落在路邊的草藥,俺現在還給你,不過你必須要和俺比試比試!”
“這……子路兄,我剛拜入山門學藝僅有幾月餘,恐學藝不精難入法眼,你還是找別人比試吧!”薑糾看他打扮粗魯想必脾氣也分外暴躁,不想惹他,隻好找借口搪塞。
仲由低頭看了看比自己矮了半頭的薑糾,呲牙笑道,“俺都告訴你俺得名字了,你是不是也得告訴俺你叫什麼!”
薑糾略一思量,點頭道,“我叫齊酒,家住齊國都城。”
薑是齊國王姓,相傳太公封地為齊,齊是諸侯國名,薑糾冠以齊姓也不為過!
誰知仲由聽後哈哈大笑,“恐怕你是沒有聽說過吧,魯邑之地一直崇武,既然你報了姓名與籍貫,那就代表要和我比試,現在你不能推脫了!”
薑糾大呼上當,手指仲由,“你……你怎如此這般無賴!”
仲由得意,捏起項上的野豬牙送入口中,三兩口把它嚼碎吐出,“哈哈,你不知道俺混號喚作野人,性情本就如此,怎麼?你不服就和俺比試比試啊!”
“好,比就比,你說比些什麼!”薑糾恐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隻好答應下來,隻盼比試能越簡單越好。
“這樣吧!俺也沒什麼可驕傲的,不過俺天生好劍,你就和俺比比劍法……”仲由張嘴,露出一口白牙,“嗯,俺看你腳力也不錯,再然後咱倆比比腳力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薑糾神色不變,手中卻迅速解下竹簍,眨眼間在懷中掏出防身用的短刃,腳下用力,身體一彈既出,劍刃在陽光下分外刺眼,一抹寒芒率先襲向仲由的脖頸。
“來的好!”
仲由一聲讚歎,眼神出現歡喜之色,手中長劍不慌不忙接下了薑糾一劍。
薑糾見短刃被他接下,改削為刺,手中劍柄反向掉轉,劍刃斜斜的朝他刺去,突然變招,仲由並沒有他預想中的慌亂,隻一側身,後退了一步,便破了他這一式。而後他又揮砍了幾劍都無果而終,每次被他輕鬆接下,隻不過仲由隻防不攻,薑糾雖然師出名門劍法犀利,卻也在他手下落得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