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偉對於此處遇到張溪笙倒不顯得的意外,反倒像是再見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興奮至極。當初被華偉囚禁雖未受什麼磨難,甚至還因禍得福從他那學了不少東西,可被當做奴隸一般的屈辱卻讓張溪笙一直懷恨在心,久久不能釋然。若非陳羽及時攔住,張溪笙估計已經先發製人動起手來。
卍教教主見張溪笙與華偉兩人神態迥異並沒有多問,而是笑道:“華偉你現在與阿笙同為我卍教一員,有什麼矛盾還得要盡快消除才行啊!”
華偉從懷中掏出一物件遞給張溪笙,道:“此靈佩當初走時太急忘了還了!”
張溪笙一把奪過靈佩,道:“忘還了?要不是你被逼無奈,現在我還會站在這裏?”
話音未落陳羽將張溪笙拉到一旁,輕語道:“現在不是和他翻舊賬的時候,教主既然沒有問你們之間的事情,無非兩種情況,一是無條件的支持華偉,二就是你當初的事和他也有瓜葛。無論那種情況想在這裏找回公道是不可能的!”
陳羽一語中的,將張溪笙被怒火所燎原的腦海拉回了理智的領域。
隻見張溪笙笑著將靈佩重新掛回胸前,道:“教主說的沒錯!既然你我同為卍教一員,自當不能有什麼矛盾!再說咱們都不是聖人,誰還能不犯點錯?以前的事就這樣吧!都過去了!”
這兩種極端在片刻間的轉變讓所有人啞然失色。就連當事人之一的華偉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張溪笙如此年紀竟能做到這番隱忍,而將張溪笙拉到一旁僅憑幾句話便能讓他做出如此轉變的陳羽更使華偉心生忌憚。
在天仙居內甚少有人知道華偉,但外界的風吹草動他可是清楚的很,因而張溪笙與陳羽的關係華偉身為天仙居原先的參謀又怎會不知?至於是什麼原因使他們現在暫時放下了對自己的怨恨。可華偉自認對付一個張溪笙已經足夠吃力,現在平白無故的又多了個陳羽,等他們緩過氣來以後想要在卍教內有安穩日子怕是不容易了。
而對於卍教教主來說,隻要張溪笙與華偉在明麵上沒有什麼衝突就夠了,故而直接越過這個話題道:“今夜一戰讓天仙居元氣大傷,可我們也是自損八百,並沒有討到多少好處。各位有什麼意見?”
“稟教主我建議乘勝追擊!我卍教與天仙居今夜之戰很快變回在道上傳遍,若我們此時不咬咬牙將天仙居徹底吞並,之後倒黴的是我們!”
華偉不愧之前是以智謀在天仙居立足,三言兩語間便將問題的本質和隱患全盤托出。而華偉所言也難得和張溪笙相似,隻是張溪笙始終想不通華偉究竟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卍教教主早已看出張溪笙的疑惑,順便解釋了一番。
都說不怕榴芒會打架,就怕榴芒有文化。這句話張溪笙一直當做笑話,可聽了卍教教主的解釋心中一凜,對眼前這個帶著麵具至今未見正麵目的男子又添了幾分忌憚。
當一個人不僅可以憑借武力毫不費力的擊敗你又可以憑借智力將你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時候,你會覺得用弱小來形容自己已經不足以詮釋兩者之間的差距。同時你也會覺得什麼叫可怕。
張溪笙現在就處於這種情緒之下,甚至對於自己之前一直信心十足的計劃也不由得產生了質疑以及退卻的想法。也讓張溪笙徹底明白卍教為何在短時間內能得到如此規模,並讓靈捕總局頭痛不已,束手無策。
“我有個擔心。”陳小芸突然開口,“靈捕總局的人今夜一直沒有出手,之前有天仙居的牽製他們倒也沒有將心思都放在我們身上。如果我們現在吞並了天仙居,他們再趁機進來攪局,我們還能有一戰之力嗎?”
聞言,華偉立即反駁道:“就是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出手,經過酒吧街的事情他們也一定以為我們需要休整,所以我們才更要反其道而行!打天仙居和靈捕總局一個措手不及!也能震懾那些宵小之徒!”
“好一個措手不及!”卍教教主聽聞華偉的話激動地站了起來,“洪金龍!你是朱雀壇壇主,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洪金龍應聲領命,然後便退了出去。
卍教教主又將注意放到了張溪笙身上:“你不說點什麼?”
“我有什麼說的?你們不都決定了嘛?”
“那也說說你的想法嘛!”
“我的想法和他差不多就不多言了,不過對於後麵的事情我倒真有個預防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