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解釋下？”王佳瑩看著剛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想要抽煙的張溪笙，“不要在我麵前抽煙！”
張溪笙將煙塞回煙盒，然後拿過桌案上的報紙瞥了一眼上麵一則報道又將報紙扔回桌上，笑了笑道：“難得！居然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和事實情況差不多！”
見張溪笙毫無悔改之心，王佳瑩眉頭微皺：“你是不是覺得你做的事情很酷？”
“怎麼可能！”張溪笙向椅子上一靠，“我隻是看他不爽很久了！”
這種解釋要對旁人也許算得上是一種解釋，可以王佳瑩對張溪笙的了解足以斷定對方並沒有說實話，甚至有種敷衍的成分。
本來以張溪笙剛出來就明目張膽的打人鬧事的情況，應該立即把人抓回去讓他繼續蹲幾天的。不過在趙東平和陳小芸兩方的工作下才得以讓事情緩解，雖然上了報紙但不過是在不起眼的角落罷了。
可就是這種接近縱容的方式讓王佳瑩在麵對如今的張溪笙感到一絲絲的擔憂和恐懼。
張溪笙本是一個普通人，而且生活不如意，如今搖身一變成了靈師，而且在卍教中更是如魚得水。
如若他現在產生了一些極端的想法，甚至已經萌芽、紮根，那麼他將是個比卍教更加難以應付的存在。
“你是不相信我嘛？”王佳瑩索性和張溪笙攤牌。
聞言，張溪笙略顯驚訝，道：“怎麼這麼問？”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實話？別人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我肯定不相信你會因為看一個人不爽就出手打人，是因為那個叫江雪的女生嘛？”
“怎麼會呢？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張溪笙說的的確是實話，隻不過說的不全罷了。至於王佳瑩和陳小芸如出一轍的表現到真的讓他感到苦惱。
當初打完黃輝後陳小芸也是這麼追問自己，而他也是這麼回複陳小芸，可對方就是不信，並堅持認為其中一定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她們所一致認為的那個秘密就來自於存在於事件中可並未參與到事件裏的一個當事人－－江雪。
張溪笙心中也承認毆打黃輝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江雪。出獄那天聽說江雪工作依舊很多，而且是和自己當初一樣，是被迫增多了工作！至於黃輝作為江雪的主管也是眾人皆知的愛慕江雪的其中一員，竟然沒有主動製止這種現象，這讓張溪笙心中窩火，決定幫江雪出口氣。
又加之張溪笙的確是早就看黃輝不爽，在這種種因素的相互作用下，張溪笙這才臨時起意決定好好“敲打”一下自己這個相識甚久卻不如養條狗來的熟的同學兼舍友兼同事。
至於為什麼要喊上白晨，也是兩點很簡單的原因，一是黃輝不是靈師，自己動手不合適；二是看上去有麵子！
沒有和陳小芸直說是為了盡量不讓她知道江雪和自己有過多瓜葛，以免不必要的麻煩。可麵對王佳瑩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張溪笙下意識地避重就輕，有意降低江雪在整件事中的存在感。
而且張溪笙又是個極為固執的人，剛開始已經一口咬定了一個理由，現在中途讓他反口推翻自己，除非見到棺材，不然他絕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