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拉開門,看了一眼李文彬,“我要回家。”
“在這裏條件比那邊好得多,你回去做什麼?”李文彬連忙跑到門口攔住她。
仲夏理都沒理他,徑自走出房間,通過過道,來到了樓梯前。樓梯正對著客廳的沙發,李順河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見仲夏出現,立刻向她看了過來。仲夏感覺到他那冰冷的目光,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可她隻是遲疑了片刻,還是堅定地走下樓梯,來到李順河的麵前。
李文彬見到父親,卻遠沒有仲夏那麼勇敢。他快步跟在仲夏身後走到父親麵前,還不等父親和仲夏開口,連忙說道:“爸爸,我和仲夏先回去,明天還有課。”
仲夏沒想到李文彬轉的這麼快,立刻將剛想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幹嘛那麼急著回去?”李順河瞥了一眼仲夏,又看了看兒子,不禁微微皺眉。自己的兒子怎麼會這麼不成器,連個女人都降不住?
“她是新生,不能總是請假,不過我會照顧她的,爸爸你放心。”李文彬還是繼續幫仲夏打著圓場,他不想讓父親直接麵對仲夏。父親跟他不一樣,如果仲夏太固執,便會放棄她;而自己,不行。
李順河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兒子,反而看著仲夏說道:“你現在是我們李家未過門的兒媳了,說話做事都要知道分寸,不要讓別人再說李家的閑話。隻要你聽話,有些事,我們李家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衝著李文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李文彬見狀,就像拿到了特赦令一般,連忙拉著仲夏出了門。
仲夏聽懂了李順河最後的那句話,可這樣的事,就算她願意,金勳昊也絕不會接受的。他們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懂感情為何物,除了金錢,他們手上已經剩不下什麼了。
兩人回到住處,已經過了十二點。仲夏回到房間,拿出手機。晚上去派對,手機都沒來得及拿,上麵有一堆的未接來電。她打開看了看,好幾個是梵雋崎的,還有劉英姬的,令她詫異的還有兩個鄭淩轢的電話,就是唯獨沒有金勳昊的電話。
想起金勳昊,仲夏心中一陣痛楚。今天的情形,他恐怕永遠也不會理解自己吧。一想起這些,仲夏難過得又想落淚。正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仲夏連忙忍住難過,低頭看了看。又是鄭淩轢打來的。
“喂,淩轢……”
鄭淩轢的聲音急促,根本不等仲夏插話,便大聲叫道:“仲夏,不好了,你爸爸出了車禍住院了,你趕緊回來吧!”
仲夏腦子嗡地一下就傻了,她對著電話大聲叫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爸爸昨天酒後駕駛,撞上路邊的電線杆,傷得很重,我今天才知道。你快回來看看吧,要不然萬一……”
“我知道,我這就回去!”仲夏根本沒心思詢問細節。父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她不能再失去他,不然自己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就太孤獨了。
她連忙回到房間,將自己的箱子翻了出來。她的護照在箱子裏,找到後現在就去機場。可她把箱子全部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本來已經慌了心神的仲夏不禁大哭了起來。
“李文彬!”仲夏看著麵前拉著厚窗簾的玻璃牆,才猛然想起這房子的鑰匙李文彬就有。會不會是他趁著自己不在,拿走了自己的護照。想到這,她衝開房門跑到李文彬的房門外,拚命拍門。
李文彬正在屋裏洗澡,聽見如此猛烈地拍門聲顧不得穿好衣服,圍了一條浴巾就打開了門。仲夏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樣子,可現在根本顧不上計較這些,大哭著對著李文彬喊道:“李文彬,我的護照呢?是不是你收走了?”
李文彬沒料到仲夏怎麼會變成這樣,雖然眼神中露出一絲慌亂,可還是故作鎮定地問道:“仲夏,你怎麼了?”
“把護照還給我!”仲夏說著就衝進了李文彬的房間,不僅將沙發翻了個底朝天,所有櫃子都找了一遍,李文彬問了半天她都隻是哭著不說話。隻顧四處翻找。
李文彬急了,一把將仲夏拉住,“你到底要幹什麼?”
仲夏已經接近崩潰,被李文彬一拉,立刻跌坐在了地板上。“李文彬,把護照還給我,我求求你,我爸爸出了車禍,我要回去看他!”
聽她這樣一說,李文彬也有些急了。前幾天他確實是偷偷溜進仲夏的房間,拿走了她的護照,不過那隻是防止仲夏被自己逼急了偷偷回國。沒想到,現在是她家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