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歌將皊羽的命救回,可恢複還需要些日子。自從那日以後皊羽一直處於昏睡中,長歌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雖說隻有十五歲的年齡,但模樣卻如同一個大人一般。看著確實和小時候兩個模樣。
長歌坐在床邊端詳著床上昏睡的人。想著過去發生的種種宛如一場夢一般,雖然長歌早已是仙,對於時間這樣的事根本不會太過於去掛念,但皊羽的出現又讓她想到時間的匆匆短暫,相處了7年,卻覺得時間走的還是太快。
雖然準允了皊羽可以獨自修煉,但心裏卻在那一刻有了一份不舍的感情。長歌自認為自己這麼多年早已將人世間的七情六欲拋得一幹二淨,哪些多餘的感情隻會讓她在行動和思考上受到限製。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又全數的撿回。
在長歌的眼中,皊羽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剛成年的孩子。
難道自己還能對一個孩子動情麼?況且對方還是自己的徒弟。
如此荒唐的事情長歌不願再去多想。如今所要的就是皊羽能夠快點醒過來而已。
雖處於昏睡中,但是皊羽卻能夠感覺到、聽到身邊發生了什麼。他的意識現在是清晰的,卻無法從黑暗中掙脫出來。他知道這麼多天長歌一直陪著自己。也知道是長歌一直在照顧著他,皊羽想要睜開眼睛看到長歌的麵容,可越是這麼想,頭腦便像一團漿糊一樣亂的無法認真的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以後為什麼還可以活著,也不知道現在長歌是一副什麼表情。更可氣的是他連誰動手上他的人都沒有看清。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想到這他覺得好了以後一定會受到長歌的訓斥才對。
又過了幾日,皊羽終於掙脫開夢魘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本該出現在床邊的長歌。心中竟然有幾分失落。本想著睜開眼後看到長歌露出笑容讓對方不要去擔心。如今就連長歌去哪裏都不知道表情也可以省下來、
隨後門被推開,四目相對的瞬間雙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看著對方。
長歌雖然開心,但是不願去表示出來。隻得變回最平常的模樣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那幾分喜悅。
而皊羽則不想去掩飾,直接走下床跑過去抱住長歌。本來在床上躺了幾天腿上就有些發軟,這幾步也是跑的有些踉蹌,更是幾乎撲著抱住。使得兩個人都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長歌還沒有從這一係列動作中反應過來。不過身上傳來的重量感確實十足。
“很重,快起來。”
皊羽有些驚嚇的看了眼身下的長歌,對方臉上除了無奈沒有其他的表情,而皊羽早已漲紅了臉,隻有他覺得這個姿勢有點糟糕。
“師傅見諒,稍微有點激動。”
“請罪的話也需要等起來才對。”
話雖是這麼說,可皊羽半天沒有行動,他看著長歌,也許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一瞬間便入神了。
更是想大膽的嚐試一下。
他俯下身,慢慢的湊近對方。長歌雖對情懵懂,卻也不至於一竅不通。
“皊羽。”
她略帶冰冷的聲音將皊羽從沉迷中拉回來。對方的臉立刻變得通紅迅速躲開。
長歌起身看看對方,雖然剛才的舉動確實很讓她在意。不過眼下看到皊羽又恢複到以前的模樣心中也是很欣慰。
“身子可有哪裏覺得不適?”
長歌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很平常的詢問起來皊羽的身體情況。
倒是皊羽,還是一副很慌張的模樣,連長歌的臉都不敢看...確切的說他連長歌整個人都不敢看,一直處於背對著對方的樣子。問起話來也是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個完整的話。這個模樣倒是讓長歌有些生氣。
“皊羽,為師教過你,說話要講清,尊重自己的師傅和長輩。如今你背對於我,你將為師的話記到哪裏去了?”
皊羽轉過身,看著長歌。
“你身體有傷不是你目無尊長的理由。不論什麼時候遇到什麼樣的事都不能失了禮。”
“是。”
回答的雖然幹脆,可皊羽心中還是無法去平複。
“身子如何?”
“已無大礙,多謝師傅的照顧。”
“你是我的徒弟,照顧你是應該的。”長歌看看皊羽,將他扶回床上坐下。“可有看到傷你的人是誰?”
“事出突然,並沒有看清。但那人法力高強,也許是衝著您來的。”
長歌隻是點點頭算是回答。
“師傅可查出對方的身份?”
“沒有。”
見長歌這麼說,皊羽也不便再多問。隻是沉默的坐在那裏。
長歌心中雖對此事十分了然,卻不願對皊羽提起半個字。不論怎麼說皊羽是因為她才受到牽連的,而且這是她與月環兩人之間的恩怨,沒必要將其他的人牽扯進來。況且皊羽的個性她也很了解,如果讓他知道了事情的內容的話,肯定會耐不住性子去找月環爭執,搞不好最後月環平安無事反倒給皊羽一個罪名。這種卑劣的手段是月環最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