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停止對楊蕭的“暴虐”。
就在我有些狐疑的時候,窗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張臉,我沒有防備,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窗口的那個人看我的反應如此之大,於是他就推門走了進來:“我說,小夥子,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呢?”
當那個人進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剛剛的那麵色蒼白的人是看門的大爺。看到看門的大爺進來之後,我緊繃的神經稍微的放鬆了一下。不再拍打楊蕭,而是做到一邊,點燃了一根煙吸了起來。
看門的大爺環顧了屋子一圈,然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著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嘴唇微動,緩緩的說道:“別忘了,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說完他露出了一一種難以捉摸的笑容。
我看到他這個笑容的時候一愣,緊接著我被他脖子上的那顆鮮紅如血的項鏈所吸引。
看門的大爺脖子上所配帶的項鏈正是我剛剛和楊蕭所化妝的那具屍體上的項鏈!
“不可能是巧合吧?”我低聲嘀咕到。
“當然不是。”說著,看門大爺的臉色突變,似乎是聽見了我剛剛的嘀咕聲。接著他再次轉換回了那種慈祥的麵容,“我這個項鏈可是我女兒送我的,我不想帶都不行啊。”說完老大爺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他跟我要了一根煙,點燃吸了起來。幾分鍾後,他把煙頭踩滅,說道:“對了。小夥子,剛剛你怎麼了?”
我把剛剛的事情跟老大爺說一遍,老大爺聽完之後,笑聲更大了,他拍了拍手掌,笑著說道:“我跟你說啊,一般像你這個年紀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職業,既然你選擇了就要承受一些奇怪的事情。”老大爺說著買酒跟我解釋了我剛剛在化完妝之後所發生事情。
原來,那是我精神高度緊張之後,結合著化妝間的環境以及溫度的變化,導致了我的幻覺。而那具屍體並麼有什麼項鏈,那隻是因為我的精神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突然鬆懈而產生的幻覺。
我聽完老大爺這麼一解釋,心裏不由得放心了許多,這隻是我第一次參加工作,產生幻覺很正常。事件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而我也放下心來,看來殯儀館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由此可見,我選擇在殯儀館工作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晦氣。
“好啦,小夥子,你好好休息,我繼續看門去咯。”說完,老大爺對我做了一拜拜的手勢就把門關上了。
因為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我也沒有了什麼壓力,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著了。可是,我卻做了一個噩夢。
“藺祁陽,死於2016年三月五日。”夢裏,那具屍體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這些話從他嘴裏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當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也來到了我的麵前,接著,他伸出一隻手,冰涼的手接觸到了我的脖梗,他緩慢的接近了我的麵龐,對著我的耳朵輕輕的喝出了一絲絲冷氣,“當然,也就是今晚。”
他說完這些話之後,握著我脖子的手猛然一用力,我仿佛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一股窒息感湧入我的大腦。
猛然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劇烈搖晃著,硬生生的將我從夢境中拽了起來,此時發現天已經大亮,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所浸濕。
叫醒我的人竟然是楊蕭。我睜大眼睛,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盡量使自己從剛才的夢境中完全清醒過來。
“剛才檢查屍體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說昨天化妝的那個人的屍體丟失了。你趕快穿衣服起床,我們一起去看看。”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屍體丟失?屍體怎麼會丟失呢,我遞給楊蕭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根,問道。
楊蕭接過那根煙,在手裏轉了轉,放在了耳朵上,說道:“屍體丟失,並不是小事,雖然停屍房每天都有人看守,但是,沒有人可以從那裏偷走是屍體,而且還是一個跳樓自殺的人。所以……”楊瀟說道這裏,他從耳朵上拿下了那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排除鬼神作祟,那隻有自己人監守自盜。”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我一時間不知道楊蕭是什麼意思,但楊蕭說的話卻激發了我的好奇心。
“停屍房的監控壞了,所以大家都不清楚昨晚停屍房發生的事情。既然有人偷屍體,我們今晚就守夜,我猜那個偷屍體的人還會出現。如果明天還沒有找到屍體,咱們隻好通知家屬商量賠償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