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這個人的拳腳功夫就像他的脾氣一樣,直來直往,毫無戰術可言,我輕易地就能避開他的攻擊,不過他一聲橫肉硬拚我又不是他的對手。
正當我跟老魚糾纏不清地時候,那個手臂受傷的漢子,老魚叫他老二,老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聲。我循聲望過去,朦朧中,老二已經掛了,整個屍體被撕成兩半,死像極為恐怖。
老三似乎看到了什麼,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鬼啊,鬼啊!”
老魚腦子反應比較遲鈍,驚訝地看著老三,“女鬼終於出現了?在哪裏?”
老三不停地哆嗦著,手指著老二的方向,“老二,老二……”說著說著,已經變成了哭腔。
“老二,怎麼了?”老魚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沒有看見老二,隻看見了一大灘血跡。
“老二死了”。老三不禁哭出來聲,看來他們是真正的兄弟。
老魚嚇了一跳,馬上拿出懷裏的護身符,這就是一麵黃紙,上麵用精血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咒。“不可能的,我們有七爺送的符咒,老二不可能被女鬼幹死的。”說著說著,老魚放棄了對我的追殺,拿著符咒茫然四顧。
“老三,我們還是出去吧,先離開這個鬼地方。”老魚顫巍巍地說。
我整顆心也懸了起來,我知道殺死老二的根本就不是女鬼,是粽子,女鬼一定是剛才被我用精血打傷了,現在附身在大叔的屍體上,變成了假粽子。
煙氣消散過後,整個墓穴裏還是黑兮兮的,隻是手電筒的燈光能夠籠罩出一大片光亮的空間。老三將老二的手電筒丟了過來說:“給你,小子你既然一個人能平安來到這裏,一定有幾分過人的本領,不如我們聯手一起逃出去,黃金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老三朝著老魚擠眉弄眼,老魚桀桀怪笑了一聲:“是啊,是啊,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大家都是求財,何必互相傷害。”
老魚的話毫無邏輯可言,從他說話的表情都可以看的出來他在說謊,剛才還要把我四分五裂,現在卻嚷嚷著我們是兄弟,這情節轉換地太突然了吧。
老三則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竟然把地圖的事情隱去,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們的秘密,其實這裏根本就沒有黃金。但他們不知道,我早已經在黑暗中聽的一清二楚。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現在我們是捆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共同的敵人就是那兩隻女鬼,既然我一個人無法撼動擋在盜洞前的屍體,也隻有跟他們合作了。
我朝老魚點了點頭,答應了。但還是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跟他們達成協議,我跟老魚在一旁放風,防止女鬼偷襲,而老三則去弄開擋在盜洞口的那幾具屍體。
用屍體遮掩住盜洞口是老三的主意,看來他早就估計到屍體血液會凍僵,難以移動,也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隻見老三從懷裏掏出一瓶黃色的液體,打開瓶蓋,老三將這瓶液體全部傾倒在了屍體的身上,空氣中傳來一陣一陣刺鼻的味道,我知道老三倒在屍體上的液體就是火油。
盜洞口邊氧氣充足,二氧化碳的煙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老三點燃了屍體上的火油,頓時火光衝天,屍體上立刻冒出了濃濃的黑煙。
用火熱來融化凍僵的屍體需要一段時間,我和老魚拿著手電筒四顧,生怕女鬼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冒出來。
這一年的西安冷的異常,屍體被凍僵地厲害,僅僅一瓶汽油根本不足以融化那些把屍體和地麵凍結在一起的血液。
要看火苗越來越小,老三使出吃奶的力氣,還是無法撼動那三具屍體。我靈機一動:“用棉襖大衣。”
老魚恍然大悟,馬上脫下自己的棉襖丟在了火堆上,有了老魚棉襖的加入,火勢頓時變得凶猛起來。
火光衝天,印著老魚得意的麵容,和一身黑黝黝的肥肉。其實本來我是想說用旁邊其它屍體身上的棉襖,我一時口快,本以為老三能聽懂,隻是還沒待老三做出反應,老魚條件反射地更快。
女鬼此時又出現了,她附著在大叔的屍體上,似乎從某個黑暗的高處飛了下來,不是朝我和老魚,而是直挺挺地朝著老三撲了過去。老三匆忙之間掏出懷中的血符咒,閉著眼睛往身前一橫,墓穴裏立刻回蕩著一聲
尖銳的慘叫聲,大叔血淋淋的屍體轟然倒在了地上。
我定晴一看,那張符咒不偏不倚竟然誤打誤撞貼在了大叔屍體的額頭上。大叔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