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盜洞的旁邊,被土塊掩埋的地方,我還撿到了一件古代的文物,這一定是盜墓者落下的,我心裏又欣喜,又鄙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盜墓賊,竟然落下了這麼寶貴的東西。
這塊東西造型像小孩佩戴在胸前的銀鎖,不過材質是青銅製造的,上麵還布滿了斑斑點點的鏽跡。我一眼就覺得這東西絕對不是凡品,起碼是秦代以前的文物,雖然一時之間她也無法判定這種泛著黑幽幽的光芒的文物到底是是什麼?
我趁著塗老不注意把文物揣在胸口裏,免得又被他搶過去研究,在沒弄清楚這是什麼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還給我的。塗老超級愛文物,越是年代久遠他越是喜歡。
塗老把鼻子湊在洞口聞了聞,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安的神色。我問塗老聞出什麼沒有?
塗老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說:“這地方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
我以為他聞出什麼才不安,結果是因為什麼都沒聞到不安。我取笑道:“塗老,人是不是越老膽子越小了啊,我覺得複雜的事情呢,就想簡單點,然後大膽的去做就好了。”
塗老望著我,眼神有點奇怪:“倒是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樣子,你說的有道理,在這洞裏,我們除了前進,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說完首當其衝爬進了盜洞裏,我立刻緊隨其上。
盜洞狹窄,隻夠一個人通過。肩膀,屁股和腿還時不時會碰到什麼堅硬的石頭,磕的生疼。不過塗老卻像一條水蛇一樣,身體彎彎扭扭,匍匐前進,那速度連我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都趕不上。
我們不知道爬了多久,越爬越覺得盜洞變得潮濕起來,我心裏知道,我們的大體方向應該朝著地下去的,越往下土壤的濕度越大。雖然我裝的什麼都不怕,其實我的心裏無時無刻不捏著一把汗,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爬著爬著,塗老突然停了下來,眼前竟然出現了無數個盜洞,我問塗老:“這是怎麼回事?誰吃飽飯力氣多了沒事幹,挖這麼多洞幹嘛?”
塗老並不驚訝,“盜墓者之間也有競爭,為了不讓同行的競爭者,通過自己幸苦挖好的盜洞,他們當然得設置一些障礙,但眼前這手段也太小兒科了吧。”塗老嘴角輕笑道。
我望著眼前如蜂巢般的洞口,頭皮發麻,這不僅僅是小兒科吧!走錯路不是返回那麼簡單的事,搞不好小命都會丟,誰知道他們在方向錯誤的盜洞裏還設置了什麼要命的陷阱?
塗老數著眼前的洞口,一共七七四十九個。然後他一邊掐著手指,一邊嘴裏碎碎念了一些難懂的語言:天幹地支,左三又四,生門死門……說的我雲裏霧裏,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洞口顯然按著一定的規則排列,通過推演規律就能找到正確的方向。這方麵塗老是經驗豐富的專家,不一會兒就找到了正確的洞口。我們沿著洞口繼續前進。
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什麼障礙,挖盜洞本來就是一件又麻煩又浪費體力的夥,我想那些前輩也沒力氣再設置其它障礙了。我們一路匍匐前進,終於來到洞口的盡頭。
塗老擦亮一個火把,我打亮一個電燈。
這都什麼年代了,我暗自嘲笑塗老都什麼年代了,還用著老一套的火把。塗老望著我一眼,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離我近點。”
我點點頭,想要我給你照亮,你就直說唄……
這是一個極其寬敞的空間,更確切地說,這是一處地下溶洞。溶洞上方布滿了星星點點光芒的黑色岩石,應該是岩石中的雲母或者石英。地下是潮濕的岩石地,長滿了滑膩膩的青苔,而在那些青苔的邊緣則是幾具白骨,看起來死的已經有些年頭了。
那些白骨身邊散落了一些盜墓的器具,也許這些人就是那些挖盜洞的盜墓者。可是既然他們挖好了盜洞為什麼不出去呢?
看他們的白骨支離破碎的樣子,顯然不是被困在這個地方餓死的,餓死的屍體和腐爛後的白骨應該是完整的才對,可是這些白骨散亂一地,上麵還有被什麼東西啃食過得凹槽,這些屍體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啃食撕爛的。想到這裏,我不自覺的脊背發涼。
溶洞中央,有一塊大型的石碑,估計比人民英雄紀念碑還大。石碑高高豎起,我用電光燈都看不清石碑的頂部是什麼樣子的。
這難道就是太白山頂部絆倒我的那塊?我仔細觀察石碑,果然在邊緣地帶發現了那些菊花狀的雕紋。石碑的中央還刻著一些文字,我豎起手電想看看到底寫了什麼?
這石碑好像記錄了一些這墓的信息,至於為什麼說好像,因為我不認識上麵的字,這也不能怪我,古代的文字上至大篆小篆到現在的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毛體草書我都認識,可是這上麵的文字偏偏不認識,因為它是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