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柯寺所屬僧人全都是臉色一變,顯然被這雷音震撼得不輕。玄苦冷笑道:“沒想到爛柯師叔竟是連這雷音都傳給你了,還真是厚此薄彼啊!”蘇墨微微皺眉,自己還真是被這師兄看重啊,自己無論會什麼好像都要向他報告,真是不可理喻。“玄苦師兄,師父傳給貧僧的正是小雷音,但是貧僧想這點應該是不用向師兄你報告的。”玄苦也不發怒,擺著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道:“師叔所傳的當然不用和我彙報,但是你這一嗓子卻是壞了佛門清規了。”蘇墨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師兄你犯大戒了。”玄苦假做好奇道:“哦?玄傷師弟不知我犯何戒了?”蘇墨剛想回答,卻不想一旁玄德突然阻攔道:“你們都給貧僧閉嘴,閉口決白修了嗎?你們兩之間的火藥味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雖說我爛柯寺不注重表麵的禮俗,隻留心中諸佛即可,但也不能如此爭執,玄傷師弟你難道不懂敬重長尊嗎?”蘇墨頓時一怒,這和尚也不是什麼好家夥,一看就知道也是那家夥的幫手,索性不再理他,搖了搖頭,徑直離開了此地,身後黑乎乎的汪小二,哦,現在已經被賜法號的悟遠。這一下可氣壞了老和尚玄德了,要不是玄德沒有胡子,可不是得氣得吹灰子瞪眼。一旁玄苦又裝好人道:“師兄還是別生氣了,玄傷師弟他還小,耍點孩子心性也是應該的。”玄德這才一聲輕歎:“唉,但他畢竟是方丈弟子,以後的爛柯寺必是由他來執掌,他必須盡快成長起來啊!”口氣中滿是一副恨鐵不成鋼。哼,執掌爛柯寺,他也配,就算他配,他也要這個命才行啊,玄苦冷冷一笑,然後跟著玄德等人起身離開。
再說先前蘇墨帶著悟遠向自己的修煉處行去,過了好一晌才消了幾分氣,腳步也慢慢緩下來。讓悟遠跟得上自己。見蘇墨向自己這邊看來,悟遠嘿嘿一笑,然後又是露出一抹森然道:“師父,那些人是不是對你不好,要是的話,等一天我變強了,肯定得剁了他們。”蘇墨洋裝一怒,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好聲勸道:“我佛有言,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必報便不報,那些人雖然對我不好,但畢竟都是我師兄,他們隻是一時受利欲熏心,不然都是對我照顧有加的,我很尊敬他們,以後你見到他們都得喊師伯,得尊敬他們懂嗎?”在悟遠麵前,他也不顧什麼佛門稱呼,顯得極為隨意,這在這八年內是從未發生過的,和今天那莫名的戾氣一樣,很是奇妙突然,卻又那麼正常。悟遠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緊跟著,蘇墨又和悟遠聊了聊蠻荒之事,蘇墨也不曾想到沉默寡言的悟遠這麼健談,一時間聽他講起蠻荒趣事口若懸河,噴了自己一臉口水,一陣無語。這般聊著,也是到了修煉之處,深山老林裏洞穴一處,很是隱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發現的。洞門被一處大石頭堵住,一看就知道沉重無比。微微一笑,蘇墨對著悟遠道:“哎呀,悟遠呐,師父有些累了,你看這石頭我也沒力氣搬了,要不你替師父把這石門打開吧。”“好嘞。”悟遠一口答應,這種力氣活他是毫不含糊的。走到石頭前方,悟遠發現自己有點低估這師父了,這石頭從剛才那處看是不大,現在看起來確實是不小。不過這種石頭,自己來爛柯寺之前就能一口氣搬個十個八個的。但這是因為自己血脈如此,可他這便宜師父每天修煉都在此地,難道也能?想來也是,畢竟是爛柯寺玄字輩的僧人,確實不可小瞧,要不是自己想學那金身,哪會這般作踐自己,鄙視地往蘇墨那一看,隻見蘇墨早已坐在一處石台上,很是悠閑,悟遠頓時怒了,看不起自己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看不起自己的力氣,這是蠻荒人的驕傲,轉頭隻用一手撐在石門上,看樣子是想一隻手推開這石門。他卻不知道蘇墨此刻也在說著一句話:哼,小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算計什麼,嘿,我告訴你,我啊,早看出來了。是的,蘇墨早在今日悟遠抓住自己衣服時就知道了,然後又聽到悟遠那番口若懸河的樣子,哪是從一個被眾人厭惡的南荒人口中說出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等一下,自己有這麼有腦子嗎?算了,不管了,這南荒人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這天賦確實是配得上做自己的徒弟,今天現在教他第一課,不對,第二課,第一課是斬草除根,這第二課就教失傲,玉不琢不成器,自己就非得教出個達摩來,怎麼失?蘇墨老神在在地坐在是台上,絲毫不著急,閉著的雙眼微微睜開一絲,望向悟遠處。隻看到悟遠已經用上了雙手,臉色通紅,大汗淋漓。悟遠喘著粗氣,手臂上青筋全部爆起,深知自己已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惜這石門依舊是紋絲不動,自己好像隻是一隻螞蟻。想到一定是自己那師父拿這東西試探自己,自己決不能讓他看輕了,“喝!”的一聲,悟遠身上凸顯幾道絮亂的紋理,石門竟是微微撼動了幾分。然後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紋理消失不見,渾身通紅,氣都喘不上幾口。蘇墨在遠處看著好戲,見悟遠推開幾分也是欣喜,自己眼光就從沒差過,不錯不錯。移步走到悟遠身前,在悟遠恨恨的眼光中緩緩蹲下,一道道玄氣向悟遠體內輸去。“你很不服氣?”蘇墨靜靜問道,悟遠雖恨,但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裝作呆傻道:“嘿嘿嘿,服氣是什麼?”服氣是什麼,而不是不服氣是什麼,這便宜徒弟還真是傲氣無比,這都還不服氣。“好了,你不用裝了,在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了,煉氣6層鍛骨巔峰的實力,覺得認我為師很不服氣是不是?確實,要我這樣做我也不服氣,但是我可以打開這門。”悟遠這才知道蘇墨早就知道自己是裝瘋賣傻,也不再裝傻,直起身來道:“好,你來,你打開我就服你。”蘇墨一笑:“好,你說的。”語罷,蘇墨走到某處凸起的石頭處,輕輕一按,石門打開,悟遠更怒,正與出手,卻聽蘇墨道:“隻是告訴你以後怎麼進去,,而我一般是這麼進去的。”石門合上,蘇墨伸出右手,按在石門上,徑直一推,石門像普通木門一般直接被打開。然後再被關上,悟遠依舊不服得再試了幾次,確信自己打不開後,躺在地上,仰天問道:“師父,我是不是很弱?”蘇墨緩緩搖頭道:“雖說你現在還不強,但天賦異稟,雖說比起我來還差的遠。”悟遠這才鬆了一口氣,確信這個師父還要教自己,不過心服口不服“那師父,你第一次推石門是怎樣的?”“我啊?差一點。”像是一本古老的相冊,相冊中不過三歲的孩童雙手按在石門上,晶瑩的皮膚上一樣有紋理,不過他的紋理是灰銀色的,很是漂亮。前方的石門完全碎裂。“從明天開始,你去推石門,直到推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