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來如此!(1 / 2)

一聲輕喚,讓整幅畫活動了起來,被喚作妮子的秀氣女子慢慢抬頭,發絲淩亂,蒼白的臉頰上鑲著一滴滴汗珠。“來了?”看到前來的蘇墨,女子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一絲幸福的紅潤,多了幾分血色,聲音悅耳。蘇墨心道,真是地球的妮子,聲音一樣啊!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床前,一手接過女子手上的孩子,一手抱住女子,看著女子還沒回過血的嘴唇,十分心疼,輕輕的吻了一下。女子臉上的紅雲不散,羞道:“先看孩子。”蘇墨趕忙回過神,扭頭看向自己的孩子,男嬰十分乖巧,不哭不鬧,小臉白白胖胖,很可愛,蘇墨揪了揪他胖乎乎的小臉,引起不滿的哭聲,蘇墨哈哈大笑道:“你看他還生氣了。”女子嗔怒地看了一眼蘇墨,見蘇墨愣愣地停在那裏,噗哧一笑,接過孩子哄了起來。“我不想走了。”蘇墨看著女子和她懷中的孩子,輕聲道。女子一愣,不知他指的是什麼。似看出女子的不解,蘇墨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們在一起,永遠永遠。”語罷,他抱住女子,房屋中滿滿的幸福。十六年後,蘇家大院揚起一片哭聲,蘇墨麵無血色地趴在一張大床的邊上,頭發早已花白,床上躺著的正是當初動人的女子,他哭的無聲,哭得無淚,早已流光,早已喊啞,終究是要離去,自己毫無辦法。又是三年,一處墳墓,一個乞丐模樣的老人躺在墳旁,身上蚊蠅不斷飛起,傷口早已感染,不時有蚊蠅的幼蟲蠕動。“妮子,咱們的兒子,有出息了,你放心,他,和我都很好,他娶了一幾方房媳婦兒,嗬嗬,比我那時候可花心多了,你說是吧?我這一生可就娶了你一個,也隻愛了你一個,你走的早啊,這些年,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熬下來的,總,總是會夢到你的,總是念叨你,惹我們兒子煩了,我這才出來混時間,你別怪他,我們都好,你放心,嗯,我走了啊,走了。”此人正是蘇墨,他艱難的用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瘸著一條腿,磕磕碰碰地走遠了。“你還敢回來啊?就這麼幾個錢你還敢回來?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到底有沒有用啊?沒有用就給我滾,我蘇子良不養廢物。”一壯漢一邊鞭打著蘇墨,一邊喝到,此人正是蘇墨唯一的兒子蘇子良。可以說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妮子,蘇墨雖然被鞭打,不過卻像個沒事人般,早已習以為常,他在回憶。妮子生完孩子後,先天就不足,再加上那年冬天天氣寒得實在受不了,落下一身病,怎麼補也補不回來,這才在三年前撒手人寰。也是同一年,蘇墨將整個蘇家交到蘇子良手裏,可誰知這蘇子良禽獸不如,先是敗盡家財,而後又打斷自己的手腿,讓自己去乞討。“你這老東西是不是又去另一個老東西土堆那去了,也是,你不去那就會死。”蘇子良做著一副惡心得受不了的樣子,來諷刺蘇墨。蘇墨無言,不知在想些什麼。“mad,我告訴你,你以後也就別去了,我已經找人去把那土堆挖開了,裏麵指不定有多少好東西呢,哈哈哈。喂,老東西你幹什麼?不要啊不要,我是你兒子啊,你別過來,別過來!不要!”蘇子良的眼睛如銅鈴般死死地睜著,他怎麼也不相信蘇墨會殺了自己。蘇墨麵無表情,手裏拿著殺了蘇子良的鋤頭,麵無表情,徑直離開。天空泛著魚肚白,蘇墨將一具具屍體拖到一棵樹下,堆在一起,十數人的樣子。然後拖著自己的殘軀來到妻子的墳墓旁,這回他沒有靠在墳上,他怕自己的血弄髒了她的墓。不知為何隻剩下一半的頭上露出一抹微笑,想說出什麼,卻發現脖子隻剩下一層皮連接頭與身子,他眼神柔和,徑直倒下。嘴唇微動,看嘴型,卻是:“原來如此!”

他曾一掃六合,一統天下,而後卻為一女子被眾多大臣反叛,麵對大殿燃起的火光,以及耳邊傳來的喊殺聲,他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子,道一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