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玄傷,是孤的身外化身,還不速速歸位!”腦海裏突兀地傳來一聲呼喚,蘇墨驚醒,看到諸葛胤的神魂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心中怒意更甚,這個家夥吞了我的記憶,還敢回來煉化我,不知死活。心念一動,即便是失了這麼多年來的丹田,但他的魂魄皆在,自己的地盤怎容別人放肆。一道身影在腦海中浮現,正是蘇墨的元神。“你是孤的化身,現在把身體交給孤來掌控。”諸葛胤傲視蘇墨道。蘇墨臉露猙獰,張口就罵道:“我去你大爺,老子的地盤上還敢這麼跟老子說話,老子要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當下身子一掠,抓住諸葛胤的分魂就是啃了起來,不留絲毫人性。身外,諸葛胤真身嘴角流血,被蘇墨傷了分魂,眉頭一皺,顯然沒想到蘇墨這麼棘手,不過無恙,自己還有準備,總之,這家夥的身體是歸自己了,沒想到他也是轉世之人,不過這樣的弱者隻能為我所用。蘇墨回神,諸葛胤飄然而去,指著蘇墨道:“此人乃亂世天魔,剛才使出的魔功大家也是看到了,我廢其丹田,但他畢竟是爛柯住持的弟子,還請爛柯住持大義滅親。”一句話說完,諸葛胤朝爛柯那一拜道。爛柯臉色陰沉至極,一句話說不出來,他也沒想到這個諸葛胤如此狠辣,竟然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場間眾人也看到蘇墨渾身血色的可怖模樣,早想喊出妖魔二字,隻是畏懼他的身份,故而沒有評論,而現在他們有了諸葛胤這座大山,立馬是怒罵蘇墨,連同著帶上了爛柯寺,不過並沒有提到爛柯,畢竟人家厲害。一老者臉帶怒色,心裏卻是狂喜,他正是被爛柯無視的那人,現在機會來了,他義正言辭道:“爛柯住持,你為人一世英名,現在弟子犯錯,不能不做出榜樣,不然人人都護著自家弟子亂來,豈不禍害他人,還請爛柯住持嚴明處罰。”他這一說,便有一堆人同道:“請爛柯住持嚴明處罰。”最後近乎所有人都在喊:“請爛柯住持嚴明處罰。”爛柯依舊未說話,他眼裏帶著悲傷和疑問,看向蘇墨。蘇墨亦然聽到場間眾人的喊聲,怒氣衝衝,奈何功力盡廢,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也看到爛柯那陰沉的臉色,很想解釋,卻發現爛柯看向自己。他慌了神,這是他師父,雖說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但也是數三數四的人物,而且照顧了自己八年,即便他中途閉關,也給了自己如來令,以防萬一,自己心中對他是充滿感激的,現在這個樣子,當真是傷了他。但他卻沒說話,他硬著頭皮,緊盯著爛柯,毫不畏懼爛柯的眼光。爛柯明了,他在蘇墨眼裏看到了愧疚,看到了感激,更看到了一股子自信和不服氣,心道這才是自己的徒弟,明明入了魔,還敢這麼光明正大,好小子。他又是轉頭看向諸葛胤,諸葛胤站在百老妖身旁,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眼裏略帶玩味,爛柯心頭很是感激,謝謝你給了我藏徒弟的機會,以後有緣我當讓自己徒弟幫你超度,即使你是那人的徒弟。“眾位,靜一靜,這件事是貧僧的錯,貧僧識人不明,教徒無方,才讓這世間又多了一大禍害,不過請各位施主放心,我爛柯一定嚴明處罰。賊子蘇墨,你可認錯,接受處罰?”他說話間又轉向蘇墨,眾人也看向“大魔頭”蘇墨。少年依舊渾身血色,衣服破破爛爛,頭發恢複正常,臉色蒼白,削弱的身體仿佛風中小草,隨時會倒下,這樣的人是魔頭?眾人有些恍惚。少年堅定咬牙,深怕自己再衝出去和諸葛胤爭鬥一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弟子不認!弟子何錯之有?弟子是殺生了,可殺生渡生,斬業非斬人,也是佛門傳授。”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令得那些老者更是生氣,想你落魄之人一個,還敢這麼猖狂,不過爛柯畢竟還在,不能這麼出手。爛柯一副憤怒無比的樣子,“你,你,你!”你了半天,卻沒說出什麼話來。他趁機瞥向空留,見空留亦向自己眨眼,頓時明白,旋即道:“孽畜,今日諸葛施主廢你煉氣一道,貧僧當要廢你煉體一道,逐你出寺,讓你受盡凡塵沉淪。”語罷,掌間佛光勝起,拍向蘇墨。蘇墨頓時感覺到全身的筋脈,骨骼似碎掉一般,血肉中好不容易修出的一點神性也是消失,真像爛柯所言。混蛋,演戲就演戲,幹嘛真來,不知道我疼嗎?說實話,蘇墨從最初就看出來爛柯的想法,故而沒有過激,演戲就演全套。爛柯收回手掌,蘇墨一聲哀嚎,震散周遭空間。悟遠皺眉,看著諸葛胤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手握成拳。傾雲天不語,心裏也是一怒,不過卻更懂得隱忍。何歡莫名的有一些高興,黑氣濃鬱,麵色猙獰道:“我會為你報仇的!”。淩語歆眼神複雜,不知想到了什麼。至於截教聖女,她,似乎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