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李宗堂、尋天一家和幾個親戚來探望了郭嘉,陸續的一些三親六戚也得到了消息也來看他,不過都被李青璿以郭嘉沒什麼事需要休息給擋了。李青璿陪郭嘉到夜深才走,還是郭嘉讓她們回去休息的。
那個小禍頭來到了郭嘉病房。
“謝謝你幫我。”
“嗯,你還能走啊。”郭嘉睡在病床上玩著手機,其實也不是玩手機,隻是開著手機作伴,現代人沒幾個能早早睡得下去的。
“我沒錢賠你。”小孩站在床尾看著郭嘉。
“不用,沒事,你好了走就行,以後不要亂劃人家車了。”郭嘉也看著小孩說到。
“嗯,看情況,還是謝謝你,以後有要得著的地方隨時找我,我在皇後巷擺攤賣水果,我叫程宇,叫我小宇就行。你叫什麼。”
“我叫郭嘉。”
“嗯,哎呀,我的三輪車。”
“啊?哦,攤子沒人收?”
“嗯,吃飯的家夥,我要走了。”
“你傷得挺嚴重,行不行,我跟你去吧。”
其實郭嘉也是挺傷的,中午還沒什麼感覺,晚上很多地方疼起來,本來想好好休息一會的,但是這小子性子挺不錯,他還是比較喜歡的,就打算再幫他一下。沒有車子,郭嘉就帶他打車過去了。
到皇後巷車子和一些水果還在,收拾後程宇說要把車騎回家,可是他傷了肋骨,沒力氣,郭嘉就騎車帶他。夜已深,路上沒有多少人,因為這是偏僻的西城。城市總有一角是能看出人與人的差距,這是命的差距,但是很多人都不相信宿命,沒有人天生該窮過一生,在這個富強的國家,這始終隻是一角。
這可以稱之為家,因為有床被有屋頂。七八個平方的地方有些異味,一米寬的床旁邊就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桌子,這是程宇放水果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小的舊冰箱。床尾有幾個裝尿的瓶子,幾件衣褲丟在床尾。說這糟透了也並不是,至少比沒有住的地方好。
“不好意思啊,地方邋遢些。”程宇有些不好意思。
“還好,賣水果一個月能賺多少。”郭嘉隨口問道。
“我這生意做的小,貨源也是本地拿的,不過我做了一年多了,熟客有些,天氣好一天能賣五百塊左右,像我們這種小販沒房租、沒交稅成本比較低,就是水果容易壞,一個月能搞個三幾千吧。”
“挺不錯啊,那水果利潤挺高的。”
“你是不知道,要是我生意做大了,能從西雙景或者緬國一車一車進貨,那才叫不得了。”
“有多不得了。”
“你想啊,這批發的利潤都是對半的,有一萬貨幾天就能賺一萬是不是叫不得了。”
“照你這麼說有一千萬就賺一千萬了,那還不人人都做這生意了。”
“這,那不行啊,一千萬的貨沒那麼好出的,我上家做得很大了,估計也就幾十萬的貨都要很大的倉庫,一千萬的貨要更大的倉庫,要有更多的下家,更多的人手,還要自己出貨什麼的,這種生意可就不是我能盤算的了。不過隻要有錢這生意肯定是賺錢的。”
“你到知道的挺多的,你多大了?”
“十七,年底滿。”
兩人打了車回醫院,侃了好一會,郭嘉也沒多問程宇的事,就是說說生意什麼的,他感覺到這個小夥子成熟得不行。什麼都知道一些,心裏感慨自己的不成熟。
程宇是單親家庭長大的,爹不知道是誰,他媽也隻是偶爾罵罵,十三歲時候他媽也死了,什麼也沒有留下,更沒有親戚收留他就獨自在西城摸趴滾打,憑借一點小聰明現在收入比一些剛出社會的大學生還好。就是平時營養跟不上,這青春期也沒怎麼長身體,給人感覺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