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雨露,再次醒來,世界在眼中又有了一番新模樣,林微摸著胸口,裏頭有團生氣幾乎爆炸,如若她是XXX,她會怎麼做?
多年以後,再見這個男人,能笑著對他說,“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呐,這是我的丈夫……”
不過,那時候,童少估計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她則是一文不名的家庭主婦,怕是他不願意和她再有交集。
“想什麼呢,笑的跟朵喇叭花似的。”笑意爬上童少的嘴角眉梢,眼前這麼個人開心,連帶著他的心情跟著散雲見月,暗罵一句沒出息,搖頭失笑。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林微奇怪童少的失態,但沒有問出口,反而引用莊子的話應答。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魚之樂?往後不想去老宅就別去,改明兒老爺子問起來,就說是我交代的。到家了,下車吧。”
幾步之遙處,赫然是童致遠在湖茗小區的房產。
童曉曉首當其衝下車,車門被甩的“哐”一聲巨響合上。
“老子的賓利慕尚,真是敗家的玩意兒,你來評評,都是個什麼態度!”
“當爹的,別和孩子急眼,論燒錢……”林微意有所指瞄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收回,“沒見老爺子削……“教育”你。”
“……”削我的樣子能被你看見麼?!多落老子的麵子!
將車交給李叔開回車庫後,兩人相攜走向別墅。
“致遠,院子裏的樹下,什麼時候種了一叢白薔薇?”林微記得去S市之前,那裏光禿禿的隻有一層草皮。
“據說是保安養的哈士奇,大名好像叫大黃來著,某天發了瘋似的在那裏挖了個巨坑,拉都拉不走。秋季,草勢衰竭,所以幹脆種了花。”白色?不是粉色?!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頂煩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麼?”
“……”
手被X家的傻子撞斷後,他在醫院足足呆了兩天,才回的家。出於醫德的堅持,二筆醫生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的斷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才算完事。
就這筆造型,根本絕了他出門的欲望。整整三個多月時間,童致遠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所以那****狗恬著臉糟踐他的院子,全被他看在眼裏。
好你個狗蛋(童少賜名),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李叔白疼你了!
別墅裏一切如舊,和幾個月前,她離開時一樣,又如她數年前第一次涉足時的模樣。林微接過童致遠脫下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一並掛到衣架上,和往常別無兩樣。
她知道這是暴風雨的前夜。
一通電話打亂她的計劃,童曉曉的逃課行為一點沒有收斂,雖然沒有影響成績,但據知情同學舉報,她和社會上的人有來往!班主任擔心她年紀小,不知道輕重,特別打電話讓家長多關注她。
“家長忙,我能理解,但忙不是不管孩子的借口!”就算是當後媽的。後半句話,老師沒有說出口,她不是愛管閑事的老師,但真心不想看好苗子就這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