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人拎走。”
“作為經濟與管理雙學位的獲得者,我正在為萬惡的資產階級提供餘熱,實在是愛莫能助,您該怎麼處理,就怎麼打電話,友情提示一句,可靠的情報來源,童少準備打死你。祝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池特助,咱還有朋友做嗎?我就是鬼迷心竅,我發誓絕對沒有第二回!”
“我替你轉接童少,兄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別!”我還沒準備好!
不小心掛了童少電話的王導,心力交瘁,後悔的人其實不止林微,還有他,為了維持作為導演苗苗大的自尊心,他竟然在林微答應後沒有拒絕她……
東西南北風,甭管今天吹什麼風,童少臉上的冰碴子足足三層厚,服務員打開包廂的門後,就沒有半點好臉色,光瞅著,就叫人冷的雙腿直打哆嗦,王導暗暗在心裏畫下一個十字架,聖母瑪利亞!
他幹脆坐在地上呆呆看著男人,邁著大長腿跨過一堆堆“障礙物”——為吃垮他而喪心病狂喝醉酒的牲口,走到他麵前。
還是那個感覺,還是那句話,“我請你當男主角撒~”。
男人走到他麵前,臉基本黑成了鍋底,“人呢?”,說完抬腳就往王導大敞的雙腿,磕一下就能嚎半天的二兩肉上蹬,速度和力道在他眼前隱約出現了流星劃過大氣層的畫麵……
說時快那時急,他就地一個野驢打滾,屁股尿流爬起來!眼角那一米米的淚水,是對暴力的控訴,對人權的渴望!
“不接著裝?”童少眼皮子都不惜抬,改道朝王導哆哆嗦嗦指的方向走去。
法式印花的咖啡色窗簾後麵藏著一個人。拉開礙事的窗簾,迎麵撲來夾帶雨絲的夜風,童誌遠低下頭,找到他的“寶藏”。
林微雙手抱膝蹲在底下,低頭不知看些什麼,乖的像一隻大白兔,正巧她穿著的上衣領口有一圈白色兔毛。
童誌遠揉揉她的腦袋,“微微,起來跟我回家。”
黑色的小腦袋隨著他的手誇張的左右搖晃,好像他稍微不留神,就能把她掀翻倒地。
“微微、林微,聽的見麼?”童誌遠雙手捧起她的臉,呼喚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童少的耐心正告罄,打算把她抗走的時候,林微弱弱開口,“我是一朵蘑菇,不能講話,也不能移動的。你不要把我拔起來,我會死的,QAQ嗚嗚……”說著說著,撅起嘴開始嗚嗚咽咽的哭……
我的大白兔一下變成了大蘑菇!
我的對象一下從動物變成了植物!
原來這麼多年,我在和蘑菇搞對象!
這畫麵太美,童誌遠忍不住在包著西裝革領的外殼下,爆粗口,“草,大爺!”
童少不顧林微嚶嚶嚶,辣手催“菇”,把她“連根拔起”抱在懷裏,好家夥,離開大地母親後立馬蔫了,縮在他懷裏一動不動,真是敬業,嗬嗬……
“乖乖,小雞燉蘑菇。”童致遠惡趣味道,果然懷裏的嬌軀顫的更厲害。